桃县上空,阴云密布,血气与怨念几乎凝成实质。
那自称剥皮阎罗的恐怖鬼物依旧端坐在它的骸骨王座之上,享受著这片被它蹂躪的土地上传来的恐惧与绝望。
然而。
就在下一瞬间。
它那巨大没有皮肤覆盖的血色身躯猛地一僵,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强大到难以形容,如浩瀚如星海般,恐怖威严如太古神山般的气息,毫无徵兆地降临了。
这股气息精纯磅礴,带著至高无上的秩序之力与凛然神威,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了它的灵魂本源之上,让它从內心深处升起一股几乎要让它跪伏在地的恐惧与战慄。
“这...这是什么存在”
剥皮阎罗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那由无数怨魂支撑起的狂妄自信,在这股气息面前如同纸糊的城堡般摇摇欲坠。
“阳间,怎么可能还有如此强大的阴神不,这气息,远比寻常阴神更加古老,更加威严!”
它身后的那些鬼物嘍囉们,更是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神威嚇得魂体乱颤,瑟瑟发抖,挤作一团,连抬著王座都变得摇摇欲坠。
一个稍微胆大些的嘍囉,强忍著魂飞魄散的恐惧,颤声对著剥皮阎罗开口道:
“大...大王,这...这来的似乎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啊,咱们是不是...”
它的话还未说完,剥皮阎罗那巨大的血色眼球便猛地瞪了过来,充满了暴戾与被触怒的凶光。
“混帐东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扰乱军心,其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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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它那言出法隨的剥皮地狱领域瞬间发动。
一股无形的规则之力锁定了那名开口的嘍囉。
那嘍囉脸上瞬间露出极致的惊恐,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只见它的鬼体如同被无形的手拉扯,一张模糊的鬼皮硬生生从其魂体上被剥离下来,发出悽厉无声的哀嚎。
最终化作一道黑光,融入了剥皮阎罗那件由无数人皮缝製的猩红官袍之中,成为了上面一道新扭曲的纹路。
这一幕,嚇得其他嘍囉们魂飞魄散,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能用恐惧到极点的眼神相互交流著绝望。
剥皮阎罗对此颇为满意,正想藉此重整士气,却见前方空间微微波动,几道身影已然清晰浮现。
为首一人,玄袍冕旒,面容隱在淡淡的混沌之气后,看不真切,唯有一双深邃如宇宙星海的眼眸,平静地注视著它,仿佛在审视一件微不足道的死物。
其周身自然散发出的威严,让剥皮阎罗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龙境威压如同溪流之於瀚海,渺小得可笑。
在此人左侧稍后半步,站著一位它颇为“悉的身影,正是那个被它之前捏死的桃县城隍,张元良。
此刻的张元良,神光充盈,哪还有半点之前化身被毁的狼狈
祂正目光冷冽地看向自己,眼神中带著毫不掩饰的恨意与一种有恃无恐。
右侧则是一位身著判官袍服,手持笏板,面容肃穆的文官,气息沉凝,赫然也是法境巔峰的修为。
在这三位身后,则是一支队列森严,煞气冲霄的阴兵队伍,沉默如山,却带著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
张元良此刻根本没心思与剥皮阎罗废话,祂的目光焦急地扫过满目疮痍的广场,寻找著之前那些拼死相助的御鬼局成员的踪跡。
然而,入目之处,除了残破的无皮尸体,便是零星散落的法器碎片,生机寥寥。
剥皮阎罗察觉到张元良搜寻的目光,发出一声残忍的嗤笑,巨大的血手隨意地朝身后挥了挥。
几个嘍囉连忙將一道奄奄一息的身影拖拽了出来,扔在地上,正是湘市御鬼局局长黄建业。
他浑身是血,气息微弱,显然也遭受了重创,但竟是唯一还有一口气在的。
至於其他御鬼局成员...
张元良痛苦地闭了闭眼,心中已然明了,他们恐怕都已壮烈牺牲。
一股浓烈的悲伤与自责涌上心头,若非自己实力不济。
祂迅速收敛情绪,转身,无比恭敬地对著身前的玄袍身影躬身行礼,声音带著悲愤与恳切,伸手指向那端坐在骸骨王座上的剥皮阎罗:
“陛下,就是此獠,在桃县境內肆虐,残害无数生灵,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