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余烬因子混合在一起,让我又产生了短暂的时空交错感——眼前的档案柜变成了考古现场的探方,档案袋变成了出土的陶器碎片。我找到流浪汉患者的档案柜,翻找标有“张建军”名字的档案袋。档案里除了基本的入院信息、手术同意书和检查报告,没有任何关于他过去的记录,甚至连他的籍贯都不清楚,只有一张入院时拍的照片:他躺在担架上,眼神空洞,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左手手腕上的纹身隐约可见。档案最后一页有一行手写记录:“患者于2025年10月15日14时在骊山北麓三号公路旁被发现,当时意识模糊,随身携带草药为‘骊山药’,当地俗称‘鼎边草’,仅生长于青铜镇灵鼎出土区域附近。”
“骊山北麓三号公路旁”——这个地点让我警觉起来,那里距离我去年发现青铜镇灵鼎的考古现场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而且“鼎边草”这种草药,我在考古现场见过,只生长在鼎身周围50米范围内,因为需要吸收青铜器释放的特殊微量元素才能存活。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考古队队长王教授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王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背景里传来毛刷扫过青铜器的声音:“小林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们还在整理昨天出土的鼎内壁刻痕呢,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文字又不像。”我语速飞快地说道:“王教授,我遇到一个奇怪的患者,是个流浪汉,在骊山脚下被发现的,他手腕上有一个残缺的圆环纹身,和13墓骸骨上的印记一模一样!而且他随身携带的草药只有鼎边才有,我腿里的髓内钉靠近他时会震颤,刚才还看到纹身缺口处有蓝光闪烁,这一切肯定和青铜镇灵鼎有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王教授急促的脚步声,“你说的是真的?纹身和骸骨印记完全一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兴奋,“我们今天在整理青铜镇灵鼎的内壁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刻痕,形状也是残缺的圆环,而且刻痕里残留着一些荧光物质,在紫外线下会发出淡蓝色的光!你现在在医院是吗?我马上带李博士过去,他是基因研究专家,我们给患者做个基因检测,看看他和13墓的骸骨有没有血缘关系。”我点点头:“好,我在医院门口等你们,你们路上注意安全,顺便把鼎内壁刻痕的照片带来。”挂了电话,我看着档案里张建军的照片,突然觉得他空洞的眼神里藏着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或许就藏在骊山的泥土里,藏在青铜鼎的纹路里,藏在他手腕的纹身里。
3. 考古队的到来与基因检测:跨领域的线索交织
我在医院门口等了大约20分钟,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就呼啸着停在了门口,车身上还沾着不少骊山的黄土,轮胎缝里卡着几根鼎边草的叶子。车门打开,王教授带着三个考古队员走了下来:他穿着蓝色的工装服,头发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放大镜眼镜,脖子上挂着考古队的工作证;旁边的李博士戴着黑框眼镜,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箱子,箱子上印着“基因检测专用”的字样,他是国内顶尖的古dNA研究专家,去年就是他成功提取了13墓骸骨的基因片段;另外两个队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手里抱着笔记本电脑和鼎内壁刻痕的照片。王教授一见到我,就急切地抓住我的胳膊,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小林,快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患者,刻痕照片我带来了,你先看看是不是和纹身一样。”
“小林,快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患者。”王教授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放大镜,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一遇到重要的发现就会这样。我点点头,领着他们往住院部走,边走边详细介绍刚才发生的事情:“患者叫张建军,45岁,流浪汉,昨天因急性心肌梗死入院,刚才心率出现异常,除颤后稳定下来了。他手腕上的纹身和13墓骸骨的印记一模一样,而且纹身缺口处有淡蓝色荧光,我腿里的髓内钉靠近他时会震颤,信号指示灯也会变成蓝色。他随身携带的鼎边草,只有青铜镇灵鼎周围才有。”李博士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道:“荧光物质、量子髓内钉震颤、特殊草药,这些线索太诡异了。青铜器物在特定条件下会产生独特的能量场,尤其是含有稀土元素的商周青铜器,这种能量场可能会影响生物基因,甚至与量子设备产生共振。那个纹身,或许是能量场的接收装置。”
考古队里负责基因研究的李博士听了我的话,推了推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检测仪,对着我的右腿扫了一下,仪器屏幕上显示出一串复杂的频率数据。“你的髓内钉现在的振动频率是4.7赫兹,和青铜镇灵鼎的固有频率完全一致。”他惊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