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威尔斯的密函后,我心中疑虑更甚,那道王座扶手上的螺旋划痕不断在脑海中闪现。*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我深知这螺旋符号绝非寻常,它仿佛是古老契约的封印,又似某种未知力量的召唤。我决定亲自前往断脊岭,探寻那神秘符号背后是否真的藏着古龙复苏的秘密,于是便与翁斯坦一同出发,行至断脊岭腹地。
脚下冻土坚硬如铁,每一步都震得骨节发麻。昨夜王座扶手上的划痕如梦魇般浮现于脑海,那道深嵌金属的螺旋痕迹,与近日频繁出现的神秘符号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哈维尔俯身拨开积雪,指尖触到一块半埋石板。其面粗糙,刻痕却被风霜磨得清晰——一道螺旋盘绕中央,四向延伸出断裂的逆鳞纹路。这盘绕的螺旋,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正缓缓苏醒,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我认得此纹,战时曾见于古龙祭坛基座,铭文用远古音节书写,意为“封印之始”。翁斯坦蹲下,以枪尖轻刮石面,碎屑剥落处露出暗红脉络,似血渗于石中。
“这石未死。”他低声道。
士兵持火把靠近,火焰刚抵碑沿,竟骤然收缩,光焰被吸入石缝,不留一丝余烬。翁斯坦抽回火把,木杆尚存,火已无踪。他未再试,只将火绒收入怀中。我们皆知,凡火无法焚毁古物,尤其当它仍与地脉相连。,6*妖*看¨书`罔- ¨首*发′
哈维尔解下背囊,取出一方石板与炭笔。他跪在残碑前,开始拓文。指节因寒冷僵硬,却仍一笔不差地描摹每一个符形。当笔尖划过“血脉归来”四字时,他动作微滞。我见他呼吸忽然中断,瞳孔扩张,右手猛地抽离石面,仿佛被灼伤。
他后退两步,靠在断柱上,额角渗出冷汗。我扶住他肩甲,触感冰凉。他摇头,未语,只抬手指向碑文中央。那四字之下,石面竟泛起微弱血光,如心跳般明灭三次,随即隐去。
“我见到了。”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龙影覆城,初火倒流,火焰自祭坛逆卷入天,而后熄灭。不是被扑灭,是……自行退却。”
翁斯坦盯着那碑,手按枪柄,指节发白。“此地不可久留。”他说,“若古龙未死,只是沉眠,那我们所做一切,不过是在守一座假坟。”
“可若封印仍在?”我问。
“那也是将裂的壳。”他回望我,“你我都曾在战场上听过它们的低语。不是声音,是直接钻入骨髓的念头。如今这碑能引你入幻,说明它不止是石头,是信标。”
哈维尔缓过神,重新整理拓片。他将石板用油布包好,外层再裹兽皮,最后以铁箍锁紧。在背负拓片前行的过程中,哈维尔隐隐感觉到拓片内似乎有股奇异的力量在涌动,但他并未声张。!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他取出贴身内甲夹层中的龙鳞碎片——此物自小隆德战场拾得,从未上报。他本欲研究其质地,却始终未解其用。此刻他将碎片置于油布之上,布面竟微微发烫,边缘浮现出极淡的螺旋纹,与碑文同源。
他未察觉,只将碎片一同封入夹层,紧贴胸口。
天光渐明,雾却未散。我们下令弃马,分三队轮行。石板由我亲自背负,以盾牌围护两侧。队伍沿山脊下行,每五十步换人,防体力不支。翁斯坦走于前,枪尖点地探路;哈维尔断后,手始终按在剑柄上。
途中,雾中传来一声低鸣。非风,非兽,亦非人声。它不从耳入,而是自颅骨内震荡而出,仿佛有物在脑中低语。马匹早已惊厥倒地,此刻连士兵也脚步迟缓,有人扶额,有人咬唇至出血。那声持续七息,如旧时祭司诵咒的节奏,与初火祭坛火苗收缩的周期一致。
哈维尔忽然停步。他抬手示意全队静止,目光扫向右侧密林。林间无动静,但地面霜层上,有一串足迹正缓缓浮现——足印深陷,趾端分叉,步距极大,绝非人类所留。足迹延伸十余步后戛然而止,仿佛其主凭空消失。
“不是实体。”翁斯坦低声说,“是投影,或是感知残留。”
“但它知道我们来过。”哈维尔补道。
我们加快脚步。行至山腰,寒雾更重,能见不过三步。哈维尔数次伸手探入内甲,似确认拓片安在。我知他心绪未平,那幻象非虚妄,而是碑文对血脉或执念者的回应。他曾斩杀古龙幼崽于小隆德山谷,刀锋斩断其喉时,龙血溅入他左臂伤口,至今未愈。那伤不化脓,不疼痛,只是每逢月缺之夜,皮肤下会浮出细密鳞纹。
他从未言及此事。
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