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尽头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吹得我后颈发紧。?白`马`书/院? *嶵^鑫·漳~劫!更!欣^快,怀里的水晶还在震,频率比刚才快了半拍,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停下,右手按在胸口,两颗晶体贴着焦痕边缘。热流从皮肉深处涌上来,不是痛,是预警。三百年前,初火第一次躁动前,也是这种闷烧感。
前方是研究院的拱门,石柱上刻着四重咒环。平日只有艾瑞莉娅能开启。现在门开着,血雾从缝隙里渗出,浮在空中,凝成她的脸。
那不是投影。是实像,用活体咒力外放的躯壳。
她悬浮在城中央,声音穿透每一面墙:“母亲的谎言已持续三百年。”
我盯着那张脸。瞳孔分裂成四轮光圈,正在逆向旋转。她在公开施法,把私密参数变成全城可见的符文潮。
左手一翻,断鳞嵌进臂甲。秘银嗡鸣,初火追踪启动。能量源不在空中,而在地下第七层——她的实验室。真正的艾瑞莉娅,还在下面。
血雾构成的影像抬手指天,七道裂痕在云层中展开,露出熔炉的轮廓。“你们以为她在守护初火?”她的声音带着回响,“她只是在掩盖死亡的起点。”
我迈步进门。
地面没有血,但每一步落下,石板都微微发烫。走廊两侧的咒文灯全亮着,不是照明,是警戒。·l_o*v*e!y+u,e~d?u,.,o·r′g¢它们感知到了我体内的焦痕波动,正悄悄向地下传递信号。
第七层入口被封死了,整面墙化成了液态石。我伸手按上去,焦痕渗出一丝黑血。血滑入石缝,墙开始溶解,露出向下的螺旋梯。
梯子尽头是一间密室,中央摆着水晶台。艾瑞莉娅站在那里,背对我,双手交叠在胸前。她的长袍裂开一道口子,从肩到腰,露出皮肤下的光脉——那些不是血管,是嵌进肉里的符文链,正缓缓搏动。
“你来了。”她没回头。
我没有答话。右臂的焦痕突然抽搐,两颗水晶同时发烫。我将它们压在心口,感知顺着血脉扩散。
她的生命频率和空中投影完全同步。她不是在操控幻象,她是把自己拆成了两半——一半在天上煽动信仰崩塌,一半在这里等我来杀。
“参数。”我说。
她转过身。瞳孔四重光轮停住,定在血红色。
“你已经知道了艾薇拉的死因。”她说,“那你应该也明白,为什么我必须藏起那30%。”
我向前一步。初火权杖在掌心蓄势,但没举起。
“你说过,镇魂钉切断的是灵魂连接。”她抬起手,指尖划过胸口,“可如果灵魂转移了呢?我封存的参数,是用来追踪那段断裂记忆的路径。,零·点+看_书/ ¨首?发′”
她说完,猛地撕开胸膛。
没有血喷出。里面是一颗跳动的水晶心脏,透明外壳里缠绕着金色符文,正是那缺失的30%加密数据。而在心脏缝隙之间,有黑色丝线在蠕动——夜莺傀儡的触须,正试图钻进核心。
她张嘴,咬住一根触须,咔嚓一声扯断,吞了下去。又咬第二根,第三根,直到所有黑线都被嚼碎咽下。
“他们以为能用傀儡控制我。”她冷笑,嘴角溢出黑血,“但他们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喂它毒。”
我盯着那颗水晶心。初火感知扫过,数据真实,未被篡改。但夜莺的控制核心还在,藏在最深处,像一颗种子。
她看着我:“你要不要取出来?”
我没有犹豫。从臂甲抽出龙鳞匕首,一刀刺入她心脏。
她没叫。水晶裂开细微纹路,一道黑核被逼至表面。我用刀尖挑出,捏在指间。
那是夜莺之喉的微型核心,形如喉骨,表面烙着“影缝”印记。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我说。
“比你早。”她喘了口气,“三年前,他们用艾薇拉的记忆碎片引诱我。我假装接受,把他们的渗透路线反向记录下来。每一个传递指令的节点,我都用血写进了参数里。”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黑核。它开始发烫,想自毁。
“你不是叛徒。”我捏紧,黑焰从掌心腾起,将核心烧成灰烬。
她笑了,胸口的伤口缓缓闭合,水晶心重新稳定。“我是你埋得最深的盾。”她说,“也是唯一敢对你说真话的人。”
焦痕突然剧痛。一段记忆冲上来——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