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前,艾薇拉被钉入镇魂钉的瞬间,嘴唇微动。
“母亲,救我。”
我抬眼。
艾瑞莉娅正盯着我,四重光轮缓缓转动。“你听见了吗?”她问,“那是她死前最后一句话。不是诅咒,是求救。”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在书房的婴儿骸骨上见过那个符文。”她抬起手,指尖蘸血,在空中写下三个字——
母亲,救我。
笔画与骸骨颅骨上的刻痕完全一致。每一个转折,每一处顿挫,分毫不差。
焦痕烧得更深,黑血渗出,顺着臂甲流下。那不是幻觉。她真的知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问。
“因为我比你更早看见真相。”她低声说,“艾薇拉不是被你杀死的。她是被初火反噬的。你分离火种的那一刻,她的生命就被绑定了。你拿到力量的同时,她就已经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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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陷入沉默。只有水晶心的搏动声,一下,一下。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之前,你听不进去。”她抬眼,光轮转为深红,“你一直在用镇魂钉、用熔炉、用谎言,把她当成叛徒来封印。可她从来不是敌人。她是第一个牺牲品。”
我握紧权杖。初火在顶端微微震颤。
“现在呢?”她问,“你还想继续骗下去吗?”
我没有回答。
她抬手,指向天花板。血雾构成的投影突然扭曲,艾瑞莉娅的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城防御矩阵的图谱。七处红点闪烁,分布在城墙内外。
“夜莺的潜伏据点。”她说,“我用参数反向锁定了他们。现在,它们全都暴露了。”
我盯着那些红点。其中一处,就在城防兵团训练场附近。
“我们有共同的秘密了。”我说。
她点头,胸口的水晶心光芒大盛。全城投影同步切换,防御矩阵开始收缩,向七处红点逼近。
密室外,风突然停了。血雾散去,天空恢复灰暗。
我转身走向楼梯。
她在我背后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伊森?”
我脚步一顿。
“他体内的初火碎片,不是天生的。”她说,“是艾薇拉死前,偷偷转移给他的。她想留下一个能承受火种的人——一个真正的继承者。”
我缓缓回头。
她站在水晶台前,四重光轮缓缓旋转,像四道未闭合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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