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击声还在继续。+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一下,又一下,从地底传来,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刮着石板。我蹲下身,断鳞贴在地面,热度顺着掌心渗入指缝。震动有节奏——三短,三长,再三短,停顿,重复。是求救信号。接着变了,摩斯码拼出三个字母:k-a-r-a。
卡莱娜。
我抬头看向瑟琳娜。她站在熔炉边缘,怀里抱着那具粗布缝制的傀儡,头微微歪着,眼神空了一瞬。就在那一刹那,傀儡的手指抽动起来,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响,像生锈的齿轮被强行拧转。它低头,用指尖在自己胸口划开一道口子,墨绿色的液体缓缓溢出,在地面汇聚成字:东七巷,旧粮仓地下三层。
伊森立刻上前一步,挡在我和瑟琳娜之间。他银发间的初火碎片忽明忽暗,映得他半边脸忽亮忽暗。“不能去。”他说,“那里是防御阵枢的盲区,三年前塌过一次,地下结构不稳定。”
“不是我去。”我说,“是你带人进去。”
他没动,只是盯着瑟琳娜怀里的傀儡。那东西已经不动了,眼睛是两颗黑纽扣,嘴角歪斜地缝着一条线。刚才写字的痕迹还在,墨绿液体正慢慢干涸,颜色变深,像凝固的胆汁。
伊森取出一枚符石,递给两名随行士兵。“带上它,进地下室,原路返回,不准擅自行动。”士兵接过傀儡,动作僵硬,仿佛怕它突然活过来咬人。^求?书¢帮` !哽.芯-最/快.
他们走后,我让瑟琳娜坐下。她顺从地坐在熔炉旁的石阶上,双手仍抱着傀儡,手指无意识地替它整理领结。她的呼吸平稳,但瞳孔收缩得很小,像是被强光刺过。我没有问她是否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让人把她带走。现在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而她或许是唯一能触碰到真相的通道。
伊森站在我身后,声音压得很低:“您相信那坐标是真的?”
“我不信。”我说,“但我信卡莱娜不会无缘无故留下名字。”
他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按住额角,眉头一皱。初火碎片在他发间剧烈闪烁,像被什么东西干扰。几秒后,他睁开眼,脸色变了。“他们进去了。”
我跟着他走向监控室。沿途墙壁上的咒文灯忽明忽暗,像是电流不稳。监控画面来自士兵佩戴的视咒装置,图像模糊,夹杂着雪花纹。镜头扫过废弃粮仓的走廊,堆满腐烂的麻袋,墙上爬满霉斑。他们找到了通往地下的铁门,锈迹斑斑,锁已断裂。
地下室里没有灯。镜头照亮的空间布满灰尘,中央摆着一张金属桌,桌上散落着几片青铜残骸。士兵靠近时,其中一片突然升温,表面泛起红光,随即融化,滴落在地,发出刺鼻的硫磺味。
就在这时,傀儡动了。
它被放在角落的木箱上,原本垂着头。·9*5·t`x?t...c\o!m*可当融化的青铜接触到地面,它的手指猛地抬起,在空中划动,仿佛抓着一支看不见的笔。士兵回头看了它一眼,没敢碰。
下一秒,羊皮纸凭空出现在桌上,傀儡的手落在纸上,开始书写。线条扭曲却清晰,画出一幅地图——标注着地下管网、能量节点,还有一个被红圈圈住的位置:影缝据点。坐标精确到地脉分叉处。
伊森盯着屏幕,声音绷紧:“这不是普通的傀儡传讯。它在调用某种深层数据库……就像接入了研究院的核心档案。”
话音未落,爆炸发生了。
火光从监控画面中炸开,镜头瞬间失真,最后捕捉到的画面是一具傀儡残骸被气浪掀飞,撞向墙壁,碎成数块。通讯中断。
我们回到现场时,只捡到一块未完全融化的青铜匕首残片。握柄处刻着细密的纹路,不是装饰,是编码。我用断鳞轻触,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回响——那是初火的余温,但被扭曲过,像是被人用特殊手法重新淬炼过。
伊森带回了所有残骸,包括那张烧焦大半的地图。他在指挥室反复比对坐标,确认位置无误。可当他调取城防军过去三个月的巡逻记录时,却发现那个区域从未上报过异常活动。
“有人抹掉了痕迹。”他说。
我让他继续排查周边,同时封锁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拿到了影缝的据点坐标,尤其是现在。
深夜,伊森回来时已是凌晨。他走进熔炉高台,手里拿着一块发光的碎片——卡莱娜面具的一角,不知何时被藏在了实验室的通风口内。他将碎片放在桌上,初火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