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收服了灰影,在高庭揭穿谋逆,在风暴地救回奴隶,河湾地和风暴地的诸侯都愿意跟他亲近—都比不上他身上那透露著魔力的重重谜团和吸引著我。”
奥托的脸色沉了沉,手指攥得更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是私生子,是伊蒙亲王的野种”,隨时可能成为威胁!”
“威胁”蓓珊妮轻笑一声,目光里带著点嘲讽,“叔叔,您针对他,真的是因为他的身份和可能带来的风暴吗”她看著奥托骤然收紧的下頜,又补充道,“您是在帮国王陛下制衡他,对不对国王陛下担心他的势力太大,影响韦赛里斯殿下的继承权,所以默许您找他的麻烦您帮国王稳住局面,也为海塔尔家爭取更多权力,等到您的那位好友韦赛里斯殿下继位,您就是首席大臣。”
奥托的脸色彻底变了,猛地拍了拍桌子,烛火都晃了晃:“蓓珊妮!你敢质疑我”
“我没有质疑您,只是在陈述事实。”蓓珊妮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语气恢復平静,“我不会像阿莉森表妹那样,把家族的事往外说。我给他看帐单也没有重要的东西,只有盈利信息,来证明我的经商才能,我只是想告诉您,不要做得太过分一那位不是软柿子,他手里有暗刃卫队,有两条龙,还有河湾地和风暴地的支持,逼急了他,对我们海塔尔家没好处。”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著奥托铁青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放心,我不会告密。我会为海塔尔家著想,也会为戴蒙殿下证明价值一毕竟,站在真龙这边,总比站在失败者那边好。”说完,轻轻带上门,留下奥托一个人在烛火下气得发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剑柄,眼里满是阴。
红堡最高的塔楼书房里,烛火已经燃了大半,蜡油滴落在石桌上,凝成不规则的形状。
杰赫里斯国王坐在桌后,面前摊著戴蒙的情报报告,上面详细记录著暗刃卫队近日的动向—一清理了三个走私据点,逮捕了十几个跟三城同盟有联繫的商人,字跡工整,条理清晰。
门被推开,维耿坦格利安抱著本《星轨新论》走进来,银金色长髮垂在灰袍后,脸上没了平时的刻薄,反而带著几分急切。
他將书放在桌上,声音带著罕见的激动:“父亲,您瞒著贝尔隆,偷偷纵容奥托针对戴蒙,真的好吗”
杰赫里斯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嘆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我也不想。”
他拿起报告,指尖划过“戴蒙收服灰影”的字样,眼神复杂,“雷妮拉带来他身份的新证据,贝尔隆说他心性沉稳,乔斯琳认他做儿子,连你都觉得他不算太蠢”——可他是私生子,维耿,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
“私生子又如何”维耿上前一步,声音提高了些,“他比韦赛里斯更有担当,比戴蒙坦格利安更沉稳!您当年为了伊蒙,把贝尔隆打造成最锋利的剑”;现在您却要把伊蒙的儿子当成隱患”,甚至在他身边安插人监视他!”
他攥紧手里的书,语气里带著点急切:“您知不知道他有多特殊他甚至能跟吸引巨龙,灰影那么胆小的野龙,都能从龙石岛飞过到喉道跟著他;上次他徒手接灰影的龙焰,一点伤都没有,他可能是不焚者!还有,他在学城时问的星象问题,比那些贵族子弟都有深度一一这样的人,是坦格利安的宝藏,不是隱患!”
杰赫里斯终於转身,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眼神里带著权衡与无奈:“维耿,你很聪明,但有些事,不必说透。”
他顿了顿,指了指报告上的“暗刃卫队纪律严明”,“我让他当情报大臣,让他组建卫队,既是信任,也是考验。如果他有野心,早就会利用权力拉拢诸侯;可他没有,他只是在清理走私、逮捕海盗,在为七国做事。”
“考验”维耿冷笑一声,语气里带著点失望,“我听说他第一次回君临时,您甚至不让他独自行动,不让他独自御龙,放任那些大臣贵族弹劾拉拢他,直到他证明了自己,才肯让他巡游七国,向七国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果他没通过考验,您是不是要让他消失在红堡的夜晚”
杰赫里斯的身体僵了僵,隨即苦笑一声:“我是国王,也是坦格利安的族长。我要守护铁王座,也要守护家族的未来。小戴蒙的身份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成为最锋利的刃,用不好就会伤到自己人。”
维耿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看著杰赫里斯苍老的脸,忽然问:“父亲,如果当年我没去学城,而是骑上了龙背,选择留在君临,您会不会也把我打造成一把剑”
杰赫里斯愣住了,隨即嘆了口气,声音里带著点愧疚:“维耿,回去吧,有些事,我自有安排。”
维耿没再说话,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