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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森之犬 pillworm 2164 字 8天前

痛呼压低。

    他们同时看向裴周驭。

    每逢缓解情绪时,裴周驭总压抑不住神经亢奋带来肌肉上的抖,所以无论是第一次在七监、还是手术室、乃至现在,他总会表露出一种令旁人看了诧异的状况。

    巨大而复杂的情绪冲击———生日、sare的伤撞在了一起,他却只是高频发抖,脸部绷紧成一片死灰,没有痛苦的表情,亦没有鲜活的波动。

    表达,对他来说,是比腺体更严重的病。

    房间里的空气静悄悄流淌,茶几玻璃的反光减淡,眼前又昏暗一分。

    彭庭献看到裴周驭垂下了头,睫毛翕动着在眼下打出阴影,蔓延脸颊那颗痣。

    不知不觉间,sare已经安静地阖上眼,胸腔出现平稳的起伏。

    彭庭献从裴周驭脸上移开眼,最后仔细地给sare伤口撒上一层粉末,撑了把沙发起身,准备去给sare收拾专属的窝。

    黑暗中,他的手腕突然被一把按住。

    彭庭献诧异低下头。

    裴周驭还是深深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陪我一会。”

    第131章

    “陪”这个字眼,很少从他嘴里主动要求过。

    彭庭献收起转身的动作,一寸寸回正,面向他,自上而下的视线。

    裴周驭的脸部线条绷得很紧,下颌收成锋利的刀,眼尾也是,从入狱那天认识起彭庭献便觉得他眼尾生得窄而长,对视时总给人一种锐冷的压迫感。

    而此时,这样形状的眼尾多出了一丝红,裴周驭的眼眶周围,都生长出血色。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彭庭献呼吸重了一拍。

    他有点不能形容现在的感觉。

    “裴周驭。”

    蹲坐在地上的男人抬起头,还是那样麻木的表情,寂静看着他。

    “生日这件事,怎么没有告诉我。”

    裴周驭尚未回话,sare反倒抖动了一下耳朵。

    他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我忘记了。”

    “忘记什么?”彭庭献敏锐嗅出歧义,问到底:“忘记告诉我,还是忘记……”网?址?发?布?页?ⅰ????????é?n????〇??????????????

    “我的生日。”

    裴周驭这次清晰地表达出来,很轻很淡地告诉他:“很久没过了。”

    他说完这句后,没有低头,一如既往直视着他。

    并不为此感到羞耻。

    彭庭献倏尔笑了下,半开玩笑道:“你这不是说的挺顺畅吗,小裴。”

    他这才垂下眸去。

    彭庭献是这时候一点点蹲回来的,还是刚才的姿势,刚才的距离,两个人缩在茶几和沙发之间,各自抵在一边,如同两面承重墙之间夹缝生存的困兽,为彼此撑起一方,却将目光互送。

    偌大落地窗外,探照灯一刻不肯歇息地扫查着,窗帘遮蔽屋内,降下铺天盖地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