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窗户里探出身来,七嘴八舌地呼喊着:"
教我们唱吧!
我们要让草原每个角落都响起这歌!
"
钟擎看着这些热情的姑娘,不禁莞尔:"
好,等安顿下来,我一定教大家唱。
"
这时汉族战士们不乐意了。
陈破虏扯着嗓门喊:"
大当家偏心!
我们也得要自己的歌!
"
其他汉军士兵纷纷附和:"
就是!
不能光教蒙古弟兄!
我们要学更带劲的!
"
钟擎微微一笑,目光扫过这些可爱的战士们:
"
适合咱们汉军的歌还少吗?那些军歌不都是现成的?
等到了辉腾锡勒,我教你们唱《精忠报国》,保管比这个还带劲!
"
队伍里顿时爆出欢呼声。
蒙古青年和汉族士兵互相打趣,都说要比对方先学会新歌。
芒嘎抹去眼角的泪花,笑着摇头:"
这些年轻人啊"
车轱辘重新转动,马儿甩着尾巴继续前行。
歌声虽然停了,但那份感动却留在每个人心里。
拖车上的女人们还在轻声哼着刚才的调子,战士们则已经开始期待新的歌曲。
钟擎望着前方逐渐变稀疏的草原,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这支由多民族组成的队伍,在歌声中不知不觉又亲近了几分。
队伍继续向北行进,草原逐渐变得稀疏。
枯黄的草茎稀稀拉拉地散布在暗红色的土地上,远处的地平线上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青色烟霭。
钟擎眯起眼睛,注意到天地相接处有些异样。
起初只是几缕淡淡的青烟,像是牧民帐篷升起的炊烟。
但随着队伍前进,那些烟气越来越清晰,隐约带着些许刺鼻的气味。
"
奇怪,"
陈破虏挠了挠光头,"
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这么多烟?"
蒙古战士们也察觉到了异常,有人不安地交换着眼神。
越往前走,地面的颜色越暗红,枯草几乎完全消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
芒嘎突然勒住马缰,这些日子休整得当而变得清亮的双眼死死盯住前方。
只见远处的地面上,丝丝缕缕的烟气正从裂缝中钻出,在空中交织成诡异的青色薄纱。
有些地方的土壤明显隆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翻滚。
"
那是"
芒嘎的嘴唇开始抖,古铜色的脸庞瞬间煞白。
他猛地举起青筋暴起的手,嘶哑的嗓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
腿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