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们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钟擎看着神情各异的兄弟二人,不想再刺激他们了,他轻描淡写的转变了话题:
这些新制度,你们一时难以接受实属正常。
不过今日我来,主要目的并非强求你们认同,而是为了另一件事。
他盯着向尤世威,
榆林现在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朝廷那边还防贼似的防着你们,是不是?
尤世威抬起头,这位老将还没有回过神儿,有些茫然的看着钟擎。
武器盔甲,我给你们备齐。
军饷,要多少给多少。
钟擎说得干脆,
粮食眼下确实紧,秋收前只能先给你们些好种子,抓紧垦荒种下去。
另外,派些军官去额仁塔拉,学学新式练兵的法子。
反应过来的尤世威越听脸色越沉,尤世禄却激动得一拍桌子:
大当家,此话当真?要真这样,咱们榆林军岂不是比岳家军还威风?
可无功不受禄,您是要我们做什么?还是说,要我们投奔辉腾军?
不必。
钟擎摆手,
你们就好好守在榆林,像根钉子扎在这西北。
这就是我的条件。
这时尤世威缓缓站起身,朝钟擎拱了拱手,声音涩:
钟大当家,您的好意心领了。
只是我们兄弟,已经把榆林给丢了。
屋里这小半天的气氛犹如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这不,霎时又静了下来。
尤世禄别回头去,尤大忠手里的那瓶水一声掉在地上。
尤世功轻舒猿臂抓住弟弟的胳膊:
二弟,你说什么?
尤世威苦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书:
这是半月前到的调令。
兵部说榆林防务由副总兵郭振明接掌,命我回京任职。
文书在众人手中传阅,上面兵部的大红印刺眼得很。
尤世禄最后一把抢过文书撕得粉碎,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狗日的朝廷!
明升暗降的把戏玩得真溜!
这是要把咱们尤家连根拔起啊!
怪不得侦察兵们说最近榆林防区调动频繁,各处关隘都在换防。
尤世功一拳捶在桌上,朝廷这是防着咱们尤家啊!
钟擎看着地上变成一堆碎纸的调令,忽然笑了:
有意思。
既然朝廷不要你们守榆林了
他目光扫过三兄弟,那咱们就来谈谈,怎么把榆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