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洗衣服做饭……。”
宁儿在一旁插嘴:“要不跟我们去黑圣盛城吧?五特哥在那认识人,肯定能给你找个好去处。”小丫鬟转头看向五特,眼里满是期待。五特想了想,点头道:“也行,到了黑盛城,你先跟着宁儿,等过些日子,再给你寻个安稳活计。”
小丫鬟连忙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三人重新上了马车,这次小丫鬟坐在车厢里,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着身子,反而好奇地掀开窗帘,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景色。五特靠在一旁,灵智核微微运转,探查着周围有没有异常——他总觉得,那个施咒者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马车渐渐驶离了乱葬岗,朝着黑盛城的方向而去。风从车窗缝里钻进来,带着青草的气息,小丫鬟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她转头看向五特,轻声说:“大人,我叫小翠,以后您就叫我小翠吧。”五特“嗯”了一声,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马车碾过黑盛城的青石板路,车轮与路面摩擦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是在哼唱一首沉稳的调子。车辙印过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石板,溅起细小的水花,沾在车厢底部,带着点清冽的潮气。小翠坐在车厢里,手指紧紧扒着车窗边缘,忍不住一次次掀开车帘向外张望——这座城和永熙城截然不同,没有精致到透着疏离的雕梁画栋,却处处透着股蓬勃的人间烟火气。街道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木质的门板被岁月磨得发亮,屋檐下挂着的幌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红布上绣着的“酒”“茶”“布”字在晨光里晃荡。卖早点的摊子支着黑铁大锅,蒸腾的热气裹着油条和豆浆的香气飘得老远,挑着担子的货郎摇着拨浪鼓,“咚咚咚”的声响混着吆喝声钻进耳朵,连空气里都飘着糕点的甜香和刚摘下的水果的清味,这便是“茂盛”二字最鲜活的样子。
五特率先跳下车,玄色衣袍在晨光里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衣摆扫过地面的积水,溅起几点细碎的水花。他抬手理了理领口,指尖的灵智核微光一闪,将沾在衣上的水珠悄无声息地烘干。小翠扶着孨宁宁跟在后面,小翠的手还微微发颤,指尖冰凉,眼神里满是局促,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五特给她的干净帕子,帕子边缘都快被捏得起了毛。黑盛城城主府的侍卫早已候在门口,青灰色的铠甲在太阳下泛着冷光,见五特来了,立刻单膝跪地行礼,声音整齐划一:“五特大人,城主在正厅候您多时了。”
三人跟着侍卫往里走,穿过栽满梧桐的庭院。梧桐树叶长得正盛,层层叠叠的绿遮天蔽日,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来,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一吹,叶子“哗啦啦”地响,落下几片卷曲的枯叶,被侍卫的靴子轻轻碾过。走到正厅门口,就见两侧立着的铜鹤香炉里飘着细细的檀香,香气清淡,不似永熙城那般浓郁得让人发闷。
正厅里,黑盛城城主王大柱正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院里新开的月季。那月季开得热闹,红的、粉的、黄的挤在一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亮晶晶的。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袍,领口和袖口绣着低调的云纹,身形微胖,肚子微微隆起,看着就像街坊里和气的掌柜。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亲切,就像这黑盛城一样,没有架子,满是烟火气。听到脚步声,王大柱转过身,原本温和的眼神一下子亮了,快步走上前,双手握住五特的手腕:“五特大人,可把你盼来了!我这几天天天让人去城门口望,就怕错过你。”
五特笑着回握他的手,指腹触到王大柱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和打理杂事磨出来的。他侧身将小翠拉到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城主,这位是小翠,我们从永熙城来的路上遇到的姑娘,家里遭了变故,无家可归。劳烦你在黑盛城给她寻个安稳活计,不用太体面,能混口饭吃、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就行。”
小翠连忙对着王大柱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几乎要碰到膝盖,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感激,还有些没压下去的哽咽:“谢……谢谢城主大人。我……我什么活都能干,扫地、浇花、洗衣做饭,我都学过。”
王大柱打量了小翠两眼,见她梳着简单的发髻,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的衣服虽然旧了些,却洗得干干净净,眉眼干净、举止规矩,便笑着点头,语气更温和了:“这有什么难的!我家夫人前几天还跟我念叨,后院的花圃没人好好打理,那些月季都快长疯了。小翠要是不嫌弃,就先住到城主府后院的偏房,跟着我家夫人学些打理花草的活计,管吃管住,每月还给你月钱。日后要是想出去单干,我再给你寻个靠近集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