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你这黑山西村,看着是个小村子,实则藏着大乾坤啊。”
他放下陶碗,拉着五特的手走到一旁,声音压得低了些:“我这次来,除了参加你和宁宁的婚礼,还有一件事——黑宁城西边的山林里,最近总有人偷偷砍树,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怀疑是冲着铁矿来的,可派去的人都没查出头绪。”
五特心里一凛——黑山主山脉的铁矿脉,看来不止滨江镇的勘探队惦记。他刚要开口,就见三冬拉着禾穗安跑过来,手里举着绣好的喜帕:“孨唔伯伯,您看我绣的喜帕,给宁宁嫂子的!还有穗安嫂子的,上面绣了海棠花呢!”
孨唔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接过喜帕仔细看着,指尖拂过细密的针脚:“三冬这手真巧,比宁宁小时候强多了。”他抬头看向五特,眼里带着点打趣,“你这小子,一下子要娶八个姑娘,可得好好待她们,别偏心。”
五特笑着点头,余光瞥见虎涛正拉着孨唔的侍卫长,指着远处的谷口说着什么——谷口的缓坡上,工人们正在用沥青修补路面,黑色的沥青液在阳光下泛着光,像一条黑色的带子绕在山间。
“孨唔城主,”五特指着谷口说,“那谷口原来陡得快八十度,现在被我炸成了二十度的缓坡,能过十辆马车并排走。等婚礼办完,咱们几个城主聚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合作的事——黑山城有铁矿、有技术,黑宁城有粮食、有布匹,咱们联手,不管是山林里的偷矿贼,还是滨江镇的勘探队,都不用怕。”
孨唔顺着五特指的方向看去,谷口的缓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壮观,路面上的沥青闪着黑亮的光,像一条通往希望的路。他转头看向五特,眼里满是赞许:“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孨唔的闺女没看错人,你这小子,将来肯定能成大事!”
正说着,就听见村里传来一阵热闹的锣鼓声——是石头哥和林晚带着村民们,在搭喜棚呢。三冬拉着宁宁和禾穗安,蹦蹦跳跳地往村里跑,嘴里喊着:“喜棚搭起来啦!咱们去看看!”
孨唔看着她们的背影,又看向身边的五特,突然笑了:“走,咱们也去看看!我倒要瞧瞧,你这黑山西村的喜棚,是不是也用了什么新花样。”
五特笑着点头,和孨唔、虎涛一起往村里走。阳光洒在沥青路上,反射出温暖的光,远处的铁匠铺传来“当当”的打铁声,村里的锣鼓声、人们的谈笑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最热闹的歌。
灵核归程·山城新貌
日头沉到黑山拉拉主山脉后头时,黑山西村的院子里燃起了篝火。松木柴在火里“噼啪”作响,火星子往上窜,映得围坐的几人脸上都泛着暖光。虎涛让人搬来几坛沙窝镇的烈酒,陶碗倒得满当当,酒香味混着烤玉米的甜香,在院子里飘散开。
孨唔捏着陶碗,先抿了一口酒,目光扫过坐在对面的王大柱、周奎几人:“今天在村里转了一圈,我算开了眼。五特这孩子,把个小村子折腾得比咱们的城主府还像样——沥青路、机械臂、还有那能透光的琉璃,每一样拿出去都能惊掉人的下巴。”
王大柱跟着点头,手里的烤玉米啃得满嘴都是渣:“可不是嘛!就说那沥青路,我回黑盛城就琢磨着铺,咱们矿上的车天天拉矿石,普通路半年就压坏了,沥青路要是真结实,能省不少功夫。”他放下玉米,抹了把嘴,“不过话说回来,孨唔城主,你说黑宁城西边山林有偷矿贼?这事儿得当心,咱们几个城池的铁矿脉都连着黑山主山脉,他们要是挖通了,迟早要摸到咱们这边来。”
周奎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手里的酒碗重重磕在石桌上:“没错!我黑顺城的矿场上个月就丢了两车铁矿,当时以为是流民干的,现在看来,说不定是一伙人!”他看向五特,眼里满是急切,“五特,你脑子活,赶紧想个办法,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铁矿被抢!”
五特手里转着陶碗,火光照在他脸上,眼神亮得很:“要我说,光防着不行,得联手。第一,咱们先把几个城池的矿场连起来,派侍卫轮班巡逻,黑顺城的矿场离黑宁城近,周奎城主你就和孨唔城主搭个伙;黑盛城的矿场靠南,王大柱城主你和永熙城的吴大龙城主通个气,互相照应着。”
他顿了顿,又指着篝火边的石子路:“第二,咱们修一条从黑宁城到永熙城的沥青路,把几个城池连起来,一来马车跑起来快,有急事能及时支援;二来路上设几个驿站,既能歇脚,又能盯着来往的人——谁要是带着没登记的铁矿,一抓一个准。”
“这主意好!”苏文突然开口,他手里拿着个小本子,正低头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