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河面,轻轻吹了一口气。
一口气出,仿佛带着玄奥的法则。那原本咆哮湍急的河水,骤然间变得温顺无比,波澜不兴。更诡异的是,那几条贼船,连同船上的水匪,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缚,瞬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眼珠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
船家看得目瞪口呆,浑身发抖。
朱高燨看都未看那些水匪一眼,对船家淡淡道:“走吧。”
乌篷船安然无恙地驶过贼船旁边,向着峡谷另一端行去。就在船只驶出峡谷的刹那,朱高燨袖袍微拂。
身后,那几条贼船连同船上的水匪,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捏碎,悄无声息地沉入河底,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仿佛从未存在过。
峡谷出口,天光微亮,水面开阔。
怜雪长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朱高燨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与依赖。
朱高燨迎着她的目光,淡然道:“魑魅魍魉,不足道哉。前方路途恐不太平,你跟紧我便是。”
“嗯!”怜雪用力点头。
轻舟驶出峡谷,将那片是非之地抛在身后。西下的夕阳将天际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也照亮了前方更加绵延起伏的群山。
西南苗疆,已近在眼前。而真正的风波,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