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般的铿锵和不容置疑的杀意,“目标,萨摩沿岸所有防御工事、港口、船只、建筑,及城内区域!无差别炮火覆盖!给本将轰!直到把他们炸回石器时代!开火!”
“轰隆隆——!!!”
天地变色,海啸山崩!
比之前九州任何一战都要猛烈、都要持久、都要残酷的炮击,瞬间降临!五艘“破浪级”战舰的主炮、副炮,以及所有辅助舰只搭载的火炮,在同一时间发出了毁灭的咆哮!炮弹如同疾风骤雨,带着死亡般的尖啸,铺天盖地地砸向萨摩!
首当其冲的是港口和沿岸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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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泊的任何船只,无论是战船还是渔舟,在第一时间就被密集的弹雨撕成碎片,燃起冲天大火。辛苦修建的石垒、栅栏、望楼,在剧烈的爆炸中如同沙堡般崩塌、粉碎。炮弹无情地延伸,落入城内,木质结构的房屋成片成片地燃起烈焰,浓烟滚滚,遮天蔽日。惨叫声、哭喊声、建筑物倒塌的轰鸣声,交织成一曲地狱的乐章。
这不再是战斗,这是单方面的、系统性的摧毁!明军炮手们如同精密的机械,麻木而高效地重复着装填、发射、冷却、再装填的过程。炮管被打得通红,需要不断泼水降温,蒸腾起大片白雾。底舱储备的弹药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但马武毫不在意,他得到的命令和支援,足以将整个九州犁翻几遍!
岛津忠良寄予厚望的“钓野伏”陷阱,成了这场钢铁风暴中最可悲的注脚。埋伏在樱岛、吉田等预设战场丛林和山谷中的萨摩精锐,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登陆肉搏,反而迎来了灭顶之灾。
随后,便是精准而致命的炮火校正。
“咻——轰!!”“咻——轰!!”特别设计的重型开花弹和榴霰弹,带着死亡的精准,落入一个个埋伏点。
剧烈的爆炸将藏身的树木炸成齑粉,肆虐的冲击波和预置破片,如同无形的绞肉机,将那些身穿华丽具足、紧握太刀、准备决死冲锋的萨摩武士,连同他们的勇武和梦想,一起撕碎、搅烂!山谷间,昔日演练“钓野伏”的杀声震天之地,此刻只剩下爆炸的轰鸣、燃烧的噼啪和垂死者微弱的哀鸣。
所谓的奇谋,所谓的地利,在超越时代的侦察和打击能力面前,苍白得如同一个拙劣的笑话。
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的猛烈炮击,几乎将萨摩沿海地带和主要城下町彻底从地图上抹去。目光所及,尽是断壁残垣、焦土余烬和扭曲的尸体。
炮声终于渐渐停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焦糊味和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陆战队!登陆!清剿残敌!凡持械者,立斩!凡有抵抗,格杀勿论!”马武冷酷的命令下达。
早已枕戈待旦的明军陆战队,如同决堤的洪流,乘坐小艇,冲向那片已被炮火彻底“耕耘”过的海滩。登陆过程顺利得令人发指,几乎未遇任何像样的抵抗。
残存的萨摩士兵,要么被持续炮击震傻了,精神崩溃,要么早已被无尽的恐惧吞噬了斗志,看到明军士兵上岸,大多直接丢弃武器,跪伏在泥泞和血污中,瑟瑟发抖,乞求活命。
零星的、被狂热或绝望驱使的萨摩武士,从废墟中嚎叫着发起自杀式冲锋。迎接他们的,是明军陆战队冷静到近乎残酷的排枪齐射。
“砰砰砰——”燧发枪喷吐出致命的火焰,铅弹组成的金属风暴,瞬间将这些最后的顽抗者打成筛子,倒在冲锋的路上。个人的勇武,在组织严密的近代化军队和压倒性的火力优势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如此可笑。
岛津家的本城,那座象征着萨摩武士最后尊严的城堡,在承受了最集中的炮火洗礼后,早已面目全非。
多处城墙彻底崩塌,天守阁燃着熊熊烈火,摇摇欲坠。当明军士兵踏着瓦砾和守军的尸体冲入几乎不设防的城内时,在尚未完全倒塌的大厅废墟中,找到了岛津忠良及其最后十几名死忠家臣。
他们褪去了铠甲,身着象征死亡的白色阵羽织,正襟危坐,试图进行武士最后的仪式——切腹,以保全那早已被碾碎的尊严。
“介错!”岛津忠良面容因绝望和疯狂而扭曲,双手紧握肋差,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就要向腹部刺去!
“砰!”一声清脆而突兀的枪响。
一名明军神射手精准地打飞了他手中的短刀,铅弹甚至在其手腕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马武在王阳明的陪同下,大步踏入这片弥漫着死亡与失败气息的废墟。
“想死?”马武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