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同看待一只挣扎的虫子,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败军之将,连自行了断的资格,都需要胜利者赐予。你的命,现在属于大明皇帝陛下裁决!来人,拿下!戴上重枷铁镣,严加看管!此酋乃献予陛下之重要贡品,若让他死了,尔等提头来见!”
此言一出,岛津忠良浑身剧震,瞳孔骤然收缩,极致的屈辱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情绪,他想要挣扎,却被如狼似虎的明军士兵死死按住,粗暴地套上沉重的木枷和铁链。
他身边那些准备殉死的家臣,有的彻底崩溃瘫软,有的嚎啕大哭,有的则目光呆滞,仿佛灵魂已被抽走。对于崇尚“玉碎”、视荣誉高于生命的武士而言,被剥夺切腹的权利,作为战利品被押往异国他乡,这种精神上的阉割和践踏,远比肉体上的死亡更加残酷千万倍!
肃清残敌的行动迅速席卷了整个萨摩。望着被如同牲口般拖走、眼神空洞只剩下无尽屈辱的岛津忠良,以及那些跪满一地、如同行尸走肉的萨摩降卒,王阳明对马武道:“将军,九州已定,顽寇尽除。然则,抚平创伤,善后安民,乃至以防再生波澜,需有长远之策。”
马武看着眼前这片被战火彻底蹂躏、满目疮痍的土地,眼中凌厉的杀意稍稍收敛,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这些降卒,正好可用上前议之‘以倭制倭’之策,令其互相牵制……”
随着萨摩的彻底陷落和岛津忠良的被俘,九州岛上最后一点有组织的抵抗火花被无情掐灭。
大明远征军用最蛮横、最直接、最不容置疑的方式——两次喇叭通牒后的毁灭性炮火,将所谓的武士尊严、战国豪强的骄傲,连同他们的城池和军队,一起轰成了历史的尘埃。
九州,这片孕育了无数倭寇、曾经桀骜不驯的土地,终于在铁与火的洗礼中,发出了彻底的、绝望的哀鸣,臣服在了大明的日月龙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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