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枫香溪整训 冉郎隐锋芒(5 / 6)

栓刚冲到“敌军阵地”前,就被从背后绕过来的神兵用木棍抵住了后腰。

“这……这咋回事?”张老栓愣住了,明明自己这边人更勇,咋还输了?冉少波指着沙盘解释:“老栓哥,打仗不是光靠勇。知道哪里该躲、哪里该攻,啥时候该冲、啥时候该等,这就是战术。神符能壮胆,但躲不开子弹;懂战术,才能少死人、打胜仗。”

张老栓红着脸挠挠头,突然对着冉少波作了个揖:“冉先生,我服了!您教我们真本事吧!”

冉少波还废除了一些没必要的迷信仪式,把“画符念咒”的时间改成体能训练和卫生课,教神兵们用艾叶止血、用蒲公英消炎。但他保留了“歃血为盟”的仪式——用鸡血混着酒,弟兄们一饮而尽,誓约“同生共死,护佑百姓”。“神在心里,不在纸上。”他对张羽耀说,“百姓信神,咱们就信百姓,信手里的刀枪和脑子里的战术。”

稳坪的整训渐渐有了成效。神兵们不仅学会了伏击、包抄,还懂得了看地图、辨枪声,甚至能根据太阳位置判断方向。有次冉少波故意把队伍带到陌生山谷,让他们自己找路回营,不到半天,张羽让就带着人顺着溪流找到了正确路线。

“冉先生,该让弟兄们见见真章了。”张羽耀提议,“不如和枫香溪的独立营搞次联合演习?让大家看看抱团的力量。”冉少波当即点头,派人快马加鞭去枫香溪送信。

演习那天,稳坪山热闹非凡。冉少波让张羽让带着五十个神兵扮“敌军”,模拟黎纲的队伍来犯;自己则带着独立营的三十个弟兄和五十个学过战术的神兵设伏。张羽让仗着熟悉地形,带着人猛冲猛打,却不知已钻进圈套。

刚到滥弯坡,山上突然滚下无数石头,把“敌军”截成两段。张羽让喊着“冲过去”,刚要往前冲,侧翼突然杀出一队神兵,把他们团团围住。他这才发现,冉少波用的正是上次讲过的“三段截击”战术,把地形利用得恰到好处。

“服了!我服了!”张羽让摘下头上的柳条帽,满头大汗却满脸兴奋,“冉先生的法子真神,比佛主的符咒还灵!”神兵们围着沙盘,听冉少波讲解刚才的战术,眼睛里都闪着光,连最固执的张老栓都拿着小石子在地上画路线图。

演习结束后,冉少波要回枫香溪了。张羽耀带着神兵们送了一程又一程,把缴获的子弹、草药、腊肉都往他马背上塞。“冉先生,啥时候再来?”张老栓搓着手问,眼里满是不舍。

冉少波勒住马缰绳,指着天上的北斗星:“等北斗星的斗柄指向稳坪的时候,我就来。”他把张羽勋的桃木剑还给张羽耀,“这剑得留在神坛,它是弟兄们的念想,也是咱们的约定——下次见面,定要让神兵脱胎换骨,成为真正能护佑百姓的队伍。”

回到枫香溪,冉少波刚进营门,冉隆文就急匆匆迎上来:“少波哥,出事了!冉泽云联合县长罗雨生,说咱们是‘匪’,要派县大队清剿!”他递上一封密信,是潜伏在县城的弟兄送来的,上面写着县大队三天后出发,兵力有两百人。

冉少波却异常平静,铺开地图仔细研究:“正好,让弟兄们练练手。”他立刻让人去稳坪送信,让张羽耀带着神兵从侧翼接应;自己则在枫香溪的险要处设下埋伏,“咱们要让他们知道,黔东的百姓不好惹,护民的队伍不好欺!”

三天后清晨,县大队果然来了。领头的正是冉泽云,他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崭新的绸缎马褂,耀武扬威地喊:“抓住冉少波,赏大洋一百!烧了独立营,财物归弟兄们!”

话音未落,山上突然滚下无数石头和圆木,把县大队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打!”冉少波一声令下,独立营的弟兄们从树丛里跃出,步枪、土炮一起开火,子弹嗖嗖地飞向敌群。

县大队的人没见过这阵仗,吓得纷纷后退。冉泽云还想督战,举着马鞭喊“不许退”,却见侧翼突然杀来一队神兵,为首的张羽让挥舞着大刀,嘴里喊着“佛主有令,斩恶除奸”,黄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是神兵!是刀枪不入的神兵!”县大队的人早就听说过神兵的名声,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抵抗?有人扔下枪就跑,有人直接跪在地上求饶。冉泽云想跑,却被冉少波拦住。

两人打在一处,冉泽云仗着会些拳脚功夫,挥拳就打。冉少波学过擒拿术,侧身避开拳头,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脚下一绊,就把冉泽云摔在地上,三两下用麻绳捆了个结实。“冉泽云,你私设苛捐、草菅人命,今天该算总账了!”

这场仗打得干净利落,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