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银票做链。”他说,“买毒、运毒、交毒、收钱,全在票上走。票在,链不断。”
柳如烟问:“断了会怎样?”
“断了,李玄策就没了暗账,没了私军,没了控制人的手段。”
陈墨拿起炭笔,在沙盘上画了个圈:“四海商行明天发新告示——所有‘药材结算’类银票,即日起作废,须持原票到总行核验才能兑付。”
苏婉娘一惊:“这不等于告诉他们我们知道了?”
“就是要他们知道。”陈墨说,“我要他们慌。一慌,就会动。一动,就会漏。”
他放下笔:“另外,通知所有分支,凡持此类票者,登记姓名、住址、来路,但不要拦。让他们把票带进来,我们,把人记下来。”
苏婉娘点头。
柳如烟低声说:“他们若烧票呢?”
“烧了更好。”陈墨看着沙盘,“烧票,就是毁证。毁证,就是认罪。”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那片焦竹屑,放在灯下。
火光映着它的边缘,焦黑不匀,像是被反复烘烤过。
他指尖轻轻一掐,竹屑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