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伏见城书院の穷地:吉良の死が崩した権谋(3 / 5)

东丰臣’把关东、西国的乱局都盘活,结果被他们一刀砍在了最关键的棋眼上。”

天海叹了口气,念珠再次转动:“主公谋的是天下局,可惜……局中人多是短视之辈。”

吉良晴也知道自己的美貌只是外壳,真正的价值是自己给太阁生了虎千代。而他家康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吉良晴,就赏了空白御教书?只因为她美吗?恐怕吉良氏自己都不信,不过家康信,因为只凭借她的美貌,自己愿意宠爱他,甚至给她空白御教书。

可家康也看到了那几粒黑百合种子的价值。而他在京畿的眼线也早就验证了,故太阁的黑百合旧事。以及北政所两拒虎千代母子的事。他最早让本多正信看虎千代练兵,也不过是想找个由头,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拉过来,后来回了伏见,听说自己旗本富田氏嫡女未嫁,就想着拉虎千代联姻入赘也是为了这个。

后来吉良晴的出现给了他,最直接效忠,让他欣喜若狂的不仅仅是美貌,更是那种来自明国的那种风雅,以及太阁遗胤和自己绑在一起的兴奋。而这一切都被西乡局那个蠢妇搞垮了。

天海老僧用干枯的手指翻来吉良晴留下的那本《三国志通俗演义》,指着关云长返回想重夺荆州的段落,耐心为眼前这两个腌臜人,解释道:“关云长被夺了荆州,尚且能回去。可一遇到吕蒙的丢出荆州兵的家书,原本那个声威震华夏的雄兵也就垮了。要是石田治部少辅,派人求江户的那些足轻和地侍的家书……”

武田信吉按在地图边缘的指节泛白,甲片蹭过木案发出刺耳的轻响,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里裹着年轻人的急切,连呼吸都比寻常粗重:“父亲!越是这般越不能再等了!东海道虽有田中吉政,可他兵力不过五千,咱们收拢伏见城的兵,再调甲州残部,拼一把总能冲过去——只要进了关东,哪怕只到小田原,也还有一线生机!”

德川家康坐在案后,后背抵着冰冷的黑漆椅,深蓝色阵羽织上的血渍早已发黑,像块洗不掉的疤。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腹沾了满手的疲惫,声音哑得像被砂石磨过:“冲过去?信吉,你看看这地图。”他枯瘦的手指点在地图上,从近江划到三河,每一个落点都像砸在冰上,“咱们身后,毛利的大军离伏见不过三日路程,小早川秀秋的兵就扎在滋贺,宇喜多秀家的人堵着琵琶湖西岸;你说的东海道,田中吉政守着名古屋,池田辉政在吉田城盯着,到了滨松还有堀尾父子——他们是北政所的人,恨咱们入骨,会放咱们过去?”

信吉的肩膀颤了颤,却还想争辩:“可咱们有骑兵!只要快……”

“快得过追兵吗?”家康突然抬眼,眼底的红血丝在烛火下格外扎眼,那不是暴怒,是深到骨子里的无力,“没了伏见城的依托,咱们就是没壳的龟——前面是堵墙,后面是追兵,你告诉我,怎么冲?飞过去吗?”

书房里静得只剩烛火的噼啪声,信吉的甲片不再作响,他垂着头,能看见父亲鬓角的白发沾着烛泪,像结了层霜。家康的目光转向立在角落的本多正信,老人穿着藏青直垂,袖口沾着未干的墨,始终没吭声,此刻被点名,才缓缓躬身,指尖轻轻敲了敲案角:“主公,眼下或许还有一处缝隙——福岛正则与石田三成,积怨已深。”

家康的喉结滚了滚,眼神暗了下去,他抬手拂过案上凉透的茶碗,碗沿的水渍在灯下泛着冷光:“你说的,老夫何尝不知。”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悔恨,“若不是秀忠的生母糊涂,逼死了吉良晴……”

他突然攥紧了茶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现在吉良晴死了,虎千代破江户屠灭了咱们在江户的满门!只留下……只留下那个受了三千石安堵的秀忠!松平秀忠!不是德川秀忠了!”家康情绪稍复,指着窗外说:“一旦江户的家书被隔着城墙丢进来,士兵们知道家没了,亲族没了——咱们还能留得住谁?”

烛火又晃了晃,把家康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图上,像一块沉重的乌云,压得整个书房都喘不过气。信吉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冲过去”的话,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这死寂里格外清晰。

“可我们没丢光!”武田信吉猛地抬头,终于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额角的青筋绷了起来,方才被压下去的急切又涌了上来,他伸手在关东地图上重重划了一道,指尖几乎要戳破纸页,“关东八州!小田原、韭山城、镰仓府、古河城、白河……那些城主都是父亲一手提拔的,怎么会说反就反?咱们只要飞鸽传书,让他们严守各城,把所有能通消息的路都堵死,不让一封家书流进伏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