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先生的心血,不能白费。”
“放心,扶苏哥哥。” 胡亥点头,“我会像陈先生教我的那样,让秦篆传遍咸阳,让百姓知道,郡县制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李斯欣慰地看着兄弟二人,躬身道:“陛下,胡亥公子,臣愿随蒙毅将军去平叛,辅佐将军,安抚旧贵族,推行郡县制。”
扶苏点头:“好!李斯,你多费心,记住,尽量减少杀戮,安抚民心,若有旧贵族愿意归顺,可封为郡守,保留其宗庙,彰显大秦的仁德。” 这是陈墨教他的“止杀”之道,也是嬴政生前的嘱托。
三日后,蒙毅和李斯率军出征,项伯也率军前往会稽。咸阳城渐渐恢复秩序,学宫的典籍库被重新修缮,胡亥带着阿禾和学士们,整理鲁先生留下的竹简,百姓们也自发前来帮忙,学宫内外,满是诵读秦篆的声音。
扶苏站在学宫的庭院里,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欣慰。他走到陈墨的书房,里面的竹简整齐排列,书桌上还放着陈墨未写完的《秦记》,上面写着“焚书者,非秦也,乃旧贵族也;坑儒者,非秦也,乃方士也”——这是陈墨为后来的“焚书坑儒”埋下的伏笔,提醒扶苏,不要被旧贵族和方士蛊惑,做出焚书坑儒的事。
扶苏拿起竹简,紧紧攥在手里:“陈先生,寡人会记住你的话,守住文脉,行郡县,安百姓,绝不会让焚书坑儒的事发生……”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赶来,脸色惨白:“陛下!不好了!沛县传来消息,泗水亭长刘邦,打着‘诛暴秦,安百姓’的旗号,聚众起义,攻占了沛县县城!会稽也传来消息,项梁的侄子项羽,杀了会稽郡守,起兵反秦,兵力已达八千!”
扶苏的脸色骤变,手里的竹简掉在地上。刘邦、项羽,这两个名字,他在陈墨的《秦记》里见过,陈墨曾写道:“沛丰刘季,豁达能容;下相项籍,勇而少谋,皆乱世之雄也。” 他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在此时起兵,大秦的危机,还远远没有结束。
胡亥也跑了过来,听到消息,脸色苍白:“扶苏哥哥,他们……他们会攻来咸阳吗?”
扶苏捡起竹简,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会。但寡人不会让他们得逞!蒙毅和李斯在平叛,项伯在分化项氏旧部,我们还有百姓,还有文脉,还有郡县制!只要民心在,文脉在,大秦就不会亡!”
可他不知道,在咸阳宫的密室里,赵父的最后一名余党,正点燃一卷黄绫——黄绫上写着“卢生方士通叛,欲焚咸阳典籍”,是伪造的密诏。余党将密诏放在密室的典籍旁,又点燃了一根引信,引信连接着密室里的轰天硝——这是赵父留下的最后后手,要伪造“方士焚书”的假象,逼扶苏下令焚书,断大秦的文脉,让天下学士反秦。
引信“滋滋”燃烧,密室里的典籍渐渐被浓烟笼罩。余党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扶苏,就算你登基,也逃不过焚书的命运!大秦的文脉,终究会断在你手里!” 说完,他咬碎毒囊,倒在地上。
咸阳宫的上空,浓烟渐渐升起,学宫的诵读声依旧,百姓们还在为恢复秩序而高兴,却不知道,一场足以毁灭文脉的“焚书”危机,已在密室中悄然酝酿。
扶苏站在学宫的庭院里,望着远处的浓烟,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不知道,这浓烟来自何处,却想起了陈墨竹简上的话:“焚书之祸,非天灾,是人祸;文脉之亡,非外力,是内耗。”
悬念,在咸阳的浓烟中弥漫——密室的焚书危机能否被发现?刘邦、项羽的起义会如何发展?蒙毅、李斯能否平定旧贵族叛乱?项伯能否分化项氏旧部?扶苏能否守住陈墨的嘱托,避免焚书坑儒的悲剧?大秦的命运,终究还是悬在了一线,而这一切的答案,都藏在那卷燃烧的密诏,和扶苏手中未写完的《秦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