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陈师长不会没气了吧?”
“卫生所的大夫咋还没来,可急死了,一会儿别出人命了,要不把陈师长搬到阴凉地儿去?”
“不敢瞎动啊,别再出啥岔子了!”
议论声,惊呼声混在蝉鸣里,像团乱麻似的绕得人心里发紧,几个年纪大的阿姨已经红了眼圈,其中一个大婶正是江北杨的妈——那大嗓门的张红梅。
“大家别围太紧,散开点,让陈师长透透气,赶紧的,把那扇子拿给我,我给张师长遮遮太阳。”
“让一让,都让一让!”
乔星月拨开人群,干脆清亮的声音让众人缓缓让出一条道,她挤进去,瞧着一个五六十岁身穿军装的首长倒在地上。
她赶紧跪在地上,手搭在首长的手腕处,只觉一片冰凉,又特意看了看老首长的眼球。
大概是高血压引起的急性心梗和心律失常。
心跳已经中断了。
她赶紧疏散人群,“大家让开,让新鲜的空气流进来,别围得水泄不通。”
她一边喊,一边解开陈胜华扣得严严整整的上衣风纪扣,这首长已经没了呼吸了,扣子可不能再扣得这么严整。
旁边的人依旧围成一团,张红梅急着喊道,“乔同志会医术,你们赶紧听她的,散开了,让新鲜空气流进来。”
围观的人当中,有一个是周婆婆,上次诬陷安安偷了她家两毛钱的老妇人,她哼了一声,“啥大夫,她不就是谢师长家的保姆吗,大家可别听她的,别一会儿陈师长没死,都让这保姆给瞎折腾死了。”
围观的人当中,还有一个江春燕,江春燕昨天刚被黄桂兰赶出谢家。
这会儿江春燕还记着仇,要不是这个乔星月在背后使坏,黄桂兰也不可能跟她翻脸。
江春燕也不嫌事大,跟着瞎起哄道,“就是呀,一个小保姆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医生不成?乔星月,你可别逞能,一会儿陈师长要是死在你手里,你可是要去吃牢改饭的。”
半个月前,乔星月刚把她家外甥江江永强送去了拘留所,到现在还不知道要咋判刑,江春燕恨不得乔得月去死。
面对质疑和诋毁,乔星月啥也不解释。
人命关天!
她跪在地上,给这位面色发白嘴唇发绀的首长做着心肺复苏,大约在他胸口按压三十秒,又捏住首长的鼻子,趴下去,嘴对嘴吹着气。
旁人可不知道这叫人工呼吸,一个个喊天喊地——妈呀,这女同志咋这么不要脸!
其中以江春燕和周婆婆为首。
周婆婆:“乔星月,你要不要脸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陈师长嘴对嘴亲嘴。”
江春燕:“乔星月,你是啥骚狐狸变的,勾引完谢家男人,又想勾引陈师长不成?”
这些聒噪的声音,乔星月充耳不闻,她刚给首长做完人工呼吸,又一轮有节奏地按压着老首长的胸口。
“你们瞎嚷嚷啥,小乔同志虽然只是谢师长家的保姆,可是她真的会医术。谢师长的娘瘫痪在床上快半年了,就是小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