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手,那些人立刻低头退了出去,并从外面带上了牢门。
扶苏自己则走到了另一个木桶边。
赵天成迅速扒光衣服,哧溜一下滑进热水里。
滚烫的热水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他发出一声极其满足的、长长的叹息。
“嘶——啊——爽!!!”
他整个人缩进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靠在桶壁上,眼睛都眯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纯粹的、毫不作伪的舒坦。
“他娘的……这才叫过日子啊……”
扶苏看着他那副享受至极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他也除下外袍,只着亵衣,跨入了另一个木桶。
热水带来的松弛感,让他也忍不住轻轻吁了口气。两人隔着氤氲的水汽,泡在各自的木桶里。
牢房中一时间只剩下水波晃动的细微声响。
赵天成闭着眼,感受着热量驱散骨髓里的阴冷,连日来的惫懒和敷衍似乎都被烫化了些许。
他满足地嘟囔了一句:“舒坦……真他娘的舒坦……”
扶苏看着他,声音透过水汽传来:“先生满意便好。”
“满意!必须满意!”赵天成嘿嘿一笑,撩起水洗了把脸,“苏公子,你这事儿办得地道!够意思!临走前能泡上这么一回,值了!”
泡着也是泡着,浑身放松,话匣子也容易打开。
扶苏沉默了片刻,看着对面那张被热气蒸得微微发红、显得比平日生动不少的脸,终于问出了盘旋心底已久的问题。
“先生学识,浩如烟海,深不可测。学生随先生这些时日,所闻所见,皆远超想象,每每有拨云见日、重塑认知之感。学生愚钝,只怕穷极一生,亦难窥先生所学之万一。”
他的语气带着真诚的感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不知先生……究竟从何学得这般通天彻地之能?”
赵天成眼睛都没睁,闻言嗤笑一声,下意识地用现代口吻抱怨道。
“从哪学?拿命学出来的呗!你是没经历过高考啊……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天天卷得要死要活,就为了那张破试卷……真他娘的累!”
“高……考?”扶苏敏锐地捕捉到这个陌生词汇,立刻追问。
“先生,何为‘高考’?竟需如此……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