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握成拳。
秦老夫人却是伤感地回答:“她长得像侯府相熟的一位故人。”
江巧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心中暗道,得亏自己没把实情说出来,果然是与那夫人有瓜葛的人家。
“那我先行告辞……告退。”
“去吧。”
江巧娘一走,离开后又偷偷回来,藏身于屏风后的楚承翊现了身。
“祖母、父亲、母亲。”
楚琰疲惫地扶着秦老夫人落座,自己端起茶盏,捧在掌心许久没喝。
他心里很难受。
八年,才有了那么一点眉目,可又仿佛重新回到了起点。
“承翊,你在大理寺任职,审案无数。说说你的看法。”
楚承翊低声道:“我觉得,江巧娘说的未必句句都是真的。”
“其中自然有真话,陆守良的确曾任金北知县,闹灾荒那年也的确有匪寇下山掠人。”
“陆守良正是因为此事闹大,才被下放到青阳县,从上县知县,成了下县知县。”
“但江巧娘知不知道那些匪寇中,藏有趁机祸乱的北狄奸细,又是否见过表姑母,这些她没说,我们也不知道实情。”
“我认为,江巧娘定然有不知道的内情,但也有没有说的真事。真假参半的故事,最容易让人相信。”
岳晴墨此时道:“初来乍到,对侯府并不知底细,又刚出狼窝,她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谨慎一些是对的。”
楚琰抬眼去看自己的大儿子,朝他扬了扬下巴。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楚承翊沉思一番后,道:“先静观其变。”
又看向秦老夫人与岳晴墨。
“祖母与母亲可以慢慢向她透露表姑母的事,一点点试探。”
“当年的事,说与不说,都在她一人抉择,便是青穗那边也套不出话。”
八年前,陆青穗才刚出生,一个没记忆的奶娃娃能知道什么。
“我观江巧娘乃心善之人,若当年真的用自己的女儿与姑表妹,那她绝不会是个心怀恶意的。”
“我们要做的,是用水磨功夫打动她,让她信任我们,说出当年真相。”
“毕竟……她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表姑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