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沈小宝摸着绒毛叹气,眼底却没半分懊恼,“喜欢动物总比喜欢人省心。省得将来爱得死去活来,最后闹得鸡飞狗跳,不值当。”
“你倒是通透。”兰将军看着他被汗濡湿的额发,忽然笑了,“这鼠宝都有婚配了,你这榜眼郎,就没瞧上眼的姑娘?”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沈小宝打了个绵长的哈欠,把怀里的长耳兔塞进将军手里,像只找窝的猫似的往床里侧挪,锦被被他卷出几道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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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呢,哪来的闲心谈儿女情长。我睡了,那女子您爱放哪儿放哪儿。”话音未落,呼吸已经匀了。
兰将军低头看了眼怀里蜷成球的大灰兔,又看了眼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嘴角终于泄出点真实的笑意。
他起身将鼠宝和那昏迷的女子安置到隔壁营帐,就见那灰鼠竟灵巧地钻进女子外衣里,把自己团成个毛球,呼噜声跟床上那人如出一辙。
“这点倒跟你那半道主子一个样,就爱钻人怀里。”
兰将军对着帐外的守卫低语几句,指尖在帐帘上顿了顿,终究是添了句“看好那女子,别让她伤到小鼠宝。”
回帐时,沈小宝已经滚到了床中间,嘴里还嘟囔着什么“鼠宝别抢被子”。
兰将军褪去外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角躺进去,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帐外的风还在呼啸,帐内却暖得很,沈小宝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找到了热源的小兽,鼻尖蹭过他的锁骨,留下点湿软的痒。
兰将军低头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他泛着薄红的脸颊,唇角弯起的弧度在烛火里漾开,温柔得能溺死人。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隔壁营帐忽然炸响一声尖利的惊呼,那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带着十二分的惊恐直往人耳朵里钻。
沈小宝原本还陷在暖融融的梦里,被这一嗓子惊得猛地弹坐起来,额前的碎发都支棱着,眼底还蒙着层没睡醒的雾气。
他下意识往身侧摸去,指尖触到的却只有一片冰凉的褥子,兰将军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了。
沈小宝咂咂嘴,心里暗叫糟糕,定是昨夜睡得太沉,竟连人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察觉。
他手忙脚乱地抓过搭在床沿的外衣,胡乱往身上套,鞋帮子踩得塌了半边也顾不上提,趿拉着就往隔壁帐跑,活像只被赶急了的兔子。
帐帘刚被掀开条缝,就听见里头传来女子变了调的哭喊:“啊……老鼠!这么大只老鼠!”
沈小宝探头一瞧,差点笑出声来。
只见那女子缩在床角,锦被被她揪得皱成一团,脸色白得像张纸,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正盘腿坐在她肚皮上的大灰鼠。
那鼠宝却镇定得很,蓬松的尾巴悠闲地圈着爪子,小鼻子还动了动,像是在嗅她身上的脂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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