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墨把元宝往怀里紧了紧,玉杖横在身前——掌心还沾着刚才挡阴邪水时蹭的黑烟,怀里怀表的温度却越来越暖,像是在给它打气。
刚站稳,三个穿黑风衣的影阁成员就冲了进来,为的举着张黄符,嗓门比王二狗还大:“林墨!
识相的就交出元宝!
这是‘上古锁灵符’,能封死你和老鼠的灵气,再反抗,让你们连地窖都出不去!”
林墨瞥了眼那黄符——纸边都卷了,上面的“锁灵”
二字写得歪歪扭扭,还把“灵”
写成了“零”
,边角沾着点橙红色的油印,怎么看都像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
怀里的元宝突然“吱”
了一声,小爪子轻轻戳他的口袋——这是两人的专属暗号,意思是“假的,看我的”
。
没等林墨开口,元宝突然从他领口窜出去,像道黑影似的扑向黄符!
为的影阁成员慌了,赶紧把符往身后藏,可元宝比他快,小爪子勾住符角一扯,黄符“哗啦”
撕成两半,掉出张皱巴巴的小票,还有半根没吃完的辣条——辣条油正好印在“锁零”
两个字上,把“零”
字糊得看不清。
“你这死老鼠!”
成员气得跳脚,林墨弯腰捡起小票,念出声时满是嘲讽,心里先爽了一把:“‘黄纸十张,5元;马克笔一支,3元;辣条一包,2元’——合计1o元,商家:村口小卖部。
影阁现在穷到用小卖部黄纸当符了?连‘锁灵’都能写成‘锁零’,是没上过小学吧?”
另外两个影阁成员脸都绿了,其中一个还往后缩了缩:“哥,我就说这符是假的,你非说从‘大师’那买的,这大师怕不是个小学生……”
“闭嘴!”
为的成员恼羞成怒,从怀里掏出个铁哨子,“别以为拆穿符就没事!
这是‘唤邪哨’,一吹就能引来阴邪,让你们葬身在这!”
他说着就想吹哨,元宝却突然跳过去,一口咬住哨子尾端——不是真咬,只是用牙轻轻含住,任凭那成员怎么拽都拽不动。
林墨趁机上前一步,玉杖对着成员的手腕轻轻一敲:“别装了,这哨子我见过,是公园大爷遛鸟用的,5块钱一个,还能吹《茉莉花》呢。”
成员手一松,哨子掉在地上,林墨捡起来一吹——“哆来咪唆”
的调子飘满地窖,连墙壁上的鼠形图案都像是在晃,哪有半点唤邪的样子。
三个成员彻底慌了,转身就想跑,可地窖口早就被赶来的保安堵住,为的保安笑着说:“影阁的人是吧?刚才抓了个假风水师,现在又来三个假符师,你们这组织是义乌道具展销会啊?”
林墨没管被押走的成员,心里却沉了下来——影阁接二连三派小喽啰来,肯定是想拖延时间,领说不定在搞别的小动作!
刚要转身去看鼠脉钟,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嗒”
一声——黑风衣领不知何时摸了块石头,正往元宝头上砸!
“元宝小心!”
林墨眼疾手快,猛地扑过去把元宝抱进怀里,石头擦着他的后背砸在地上,疼得他倒抽口冷气。
怀里的元宝急得“吱吱”
叫,小爪子轻轻扒着他的后背,金须旁的银须突然亮了起来——一股淡银色的灵气顺着爪子渗进林墨的后背,疼痛感瞬间减轻了不少。
林墨低头看元宝,小家伙正仰着头,银须比刚才暗了些,黑毛上沾了点他后背蹭的灰,却还在用小舌头舔他的手腕——像是在说“我没事,你别疼”
。
林墨心里一暖,又有些愧疚:刚才要是再快一点,就不会让元宝受惊了。
他轻轻摸了摸元宝的头,把它往专属口袋里塞了塞:“这次换我护着你,别再乱跑了。”
“你们没完了是吧!”
黑风衣领见没砸到元宝,气得抓起地上的令牌就往鼠脉钟砸——令牌“啪”
地撞在钟身上,鼠脉钟突然“咚”
地响了第二声!
墙壁上的黑色纹路瞬间蔓延,一股浓郁的黑气从砖缝里冒出来,隐约能看见绿色的眼睛在黑气里闪!
“不好!
阴邪要破封了!”
守石门人急得用玉杖戳地,“墨墨,快用聚灵佩和元宝的银须合力镇住!
再晚,钟响第三声就完了!”
林墨赶紧掏出聚灵佩,元宝从他口袋里探出头,银须对着鼠脉钟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