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地道里扔东西。
刘老三赶紧把锄头伸进去,勾出来个黑色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些黑色的符纸,上面画着腐木教的符号,还有一小罐黑水,闻着有股朽木的味道。
“是‘腐木符’!”
刘老三皱着眉,“这符烧了能引邪气,黑水是用来泡木柴的,能让地道的木架变成腐木邪祟!”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李叔的喊声:“墨墨!
这边有动静!
老松树下的石板是不是被你们撬开了?”
李叔带着几个街坊跑过来,手里还扛着捆晒干的艾草,“我们刚在周围转了圈,现那边的草被踩倒了,像是有人从别的路跑了!”
林墨心里一沉——刚才地道里的声响,说不定是他们故意弄出来的,其实早就从别的路撤了,只留下几个腐木邪祟拖延时间。
他赶紧把腐木符递给李叔:“这符得烧了,不能留着!
你们守在这里,我去村西废井看看,别让他们从暗口钻进去!”
往村西废井跑的路上,灵鼠灯的银光突然晃了晃,灯身上的鼠纹亮得更明显了——是邪气在靠近!
快到废井时,就见张婶举着艾草,对着井里喊:“别想上来!
我们在井周围摆了艾草阵,你们的邪气进不来!”
废井的井口围着圈艾草,烟正浓,井里传来“呜呜”
的怪声,像是有邪祟在叫。
林墨凑到井边往下看,月光照进井里,能看到井壁上有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泛着淡黑气——正是日记里说的暗口!
“里面有人!”
他掏出桃木剑,对着井口喊,“快出来!
不然我们就往里面撒驱邪散了!”
井里的人没应声,反而传来“咔嗒”
的声响,像是在拆井壁的木架。
王婶赶紧把驱邪散往井里撒,白色的粉末飘下去,井里立刻传来“滋滋”
的声响,还有人的惨叫声:“别撒了!
我们出来!”
两个穿黑衣服的腐木教教徒从暗口里爬出来,身上沾着黑水,脸都白了。
“左使呢?”
林墨举着桃木剑问,“你们是不是还有别的暗口?”
教徒哆嗦着说:“左使……左使带着人去村东的破庙了,说……说那里还有个‘备用口’,能通地窖的侧门……我们只是来引开你们的!”
“村东破庙!”
林墨心里一紧,刚要往破庙跑,怀里的怀表突然“咔嗒”
响了——表针对着老当铺的方向,泛着淡金光,是爷爷在传讯!
他赶紧往回跑,刚到街口,就见爷爷站在老当铺门口,手里举着日记,脸色凝重:“日记里写了!
村东破庙的备用口,其实是个‘邪引阵’!
左使不是要挖地道,是想借破庙的阴气,把邪祟引进阵眼,毁了镇街阵!”
街坊们都围了过来,卖糖葫芦的大爷把灯笼举得更高:“那我们现在就去破庙!
把邪引阵拆了!
不能让他们得逞!”
李叔也扛着木盾赶回来,身上沾着土:“后山的地道口我们封死了,腐木符也烧了,现在就去破庙,跟他们拼了!”
林墨看了眼竹筐里的元宝和幼鼠们——元宝正对着破庙的方向叫,银须对着灵鼠灯闪着光,母鼠则把幼鼠们护在怀里,像是在准备战斗。
他握紧桃木剑,又摸了摸怀里的脉灵珠铜盒,铜盒贴着鼠脉之核,温温的,像是在给他力量。
“走!
去破庙!”
林墨挥了挥手,老街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沿着青石板,往村东破庙的方向走。
灯笼的光连成条长龙,裹着艾草香,映着街坊们的脸——有老人的皱纹,有小孩的笑脸,还有寻宝鼠们闪着光的银须。
快到破庙时,就能看到里面飘着淡黑气,还传来左使的声音:“快!
把邪符贴在阵眼上!
等会儿灵气一散,整个古董街就都是我们的了!”
林墨对着众人比了个手势,把灵鼠灯举高,银光瞬间照破黑气——破庙的门虚掩着,里面的地上,果然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邪引阵,几个教徒正往阵上贴符纸!
“住手!”
林墨举着桃木剑冲进去,元宝也跟着窜过去,对着教徒们的脚边叫,银须对着邪引阵闪着光,阵上的符纸瞬间蔫了大半。
左使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慌得举起木杖:“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