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学术报告会,智斗李教授(3 / 6)

,却似乎选择性忽略了其背后累累的白骨与血腥!商君车裂,固然震慑不法;韩非鸩杀,亦显出庙堂倾轧之残酷!秦律严苛,路有饿殍而无人敢拾遗金,此等‘高效’,以万民为刍狗,难道便是治国大道?”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石般的铿锵之力,每一个字都砸在听众的心上:

“治国非锻铁,民非顽石!”

这两句如同惊雷炸响!

春秋堂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他话语中蕴含的磅礴力量与悲悯情怀所震撼。

李立仁脸上的从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打断节奏的惊愕和阴沉。

张伟和周悦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平时温润如玉的扶苏。

扶苏目光如电,直视着李立仁镜片后那双骤然收缩的眼睛,毫不退避:

“秦之速亡,根源何在?非因仁政未曾施行,恰是因焚书坑儒、严刑峻法榨干了民心,失了抚育万民之本心!”

“阿房宫未成,骊山陵已起,戍卒叫,函谷举!民心如川,可载舟,亦可覆舟!此非空谈仁义,乃千古颠扑不破之至理!”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气势如同山岳拔地而起,将历史的厚重与现实的责任感融为一体:

“今之华夏,法治为基,此乃现代国家治理之基石,不可动摇。然,法治之外,更需仁政为魂!仁者爱人,以百姓心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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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法治之刚与仁政之柔相辅相成,方是长治久安之道!若只一味追求所谓雷霆万钧的‘效率’,漠视生民之艰辛,无视人性之光辉,纵能逞一时之强,终不过是筑于流沙之上的高塔,倾覆只在旦夕之间!”

他的声音回荡在堂内,充满了穿越两千年的洞见与对脚下这片土地深沉的责任感。

扶苏的声音落下,春秋堂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寂静,不再是李立仁掌控下的压抑,而是被一种更宏大、更悲悯的力量所笼罩后的震撼与沉思。

许多学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眼神灼亮地看着讲台方向。

张伟张着嘴,无声地做了个“牛逼”的口型,周悦则轻轻舒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敬佩。

李立仁教授站在原地,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扶苏那番集古今智慧于一体的犀利驳斥,尤其是那句石破天惊的“治国非锻铁,民非顽石”,像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砸碎了他精心构筑的学术堡垒。

他精心挑选的案例和逻辑链条,在对方融合古今的宏大视野和对民心本质的深刻洞察面前,显得冰冷而狭隘。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反驳,想找出扶苏论述中的破绽,但脑中那些引以为傲的史料此刻竟有些混乱。

他最终只是重重地用食指叩了一下讲台,发出沉闷的响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扶苏的反击,精准、磅礴,直指核心,让他一时找不到有效的着力点。

“好!”

角落里不知是谁,压抑不住激动,低低喊了一声,随即又赶紧闭嘴。

但这声短促的喝彩如同落入滚油的冷水,瞬间打破了沉寂。

一些年轻讲师交换着兴奋的眼神,窃窃私语起来。

“精彩!历史照进现实,这才是读史的意义!”

一个戴着眼镜的讲师小声对同伴说。

“李教授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

另一个研究员摇头感慨。

“扶苏学长太帅了!”

后排一个女生小声对同伴嘀咕,眼里全是星星。

李立仁显然听到了这些议论,他的脸色由阴沉转为铁青,下颌线绷得像岩石。

他猛地抬手,止住了台下的嗡嗡声,动作带着一种被冒犯后的强硬:

“扶苏同学!”

他的声音刻意拔高,恢复了教授的威严,却掩饰不住一丝被逼到墙角的急促,

“历史研究,讲究实证!你口口声声‘仁政’、‘民心’,如何量化?如何证明其‘效率’高于法家之策?”

“至于秦亡之因,史学界众说纷纭,岂是你一句‘失仁’便可定论?未免过于理想化、过于想当然了!”

他试图用学术规范和“理想化”的大帽子重新夺回话语权,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扶苏。

扶苏的神情依旧平静如水,仿佛预料到这最后的反扑。

他没有再坐下,挺拔的身姿如同一株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