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全消。
赵郡王府护卫?
似乎过于精锐了些?
但对方言之凿凿,指向明确,且贡品被劫是实打实的重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追!”
校尉再无半分犹豫,手中马槊猛地指向刺客逃窜的方向,厉声下令,
“第一队,封锁外围!第二队,随我追击!务必擒杀贼寇,夺回贡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得令!”
数十名骑兵轰然应诺,如同出闸猛虎,策动战马,卷起更大烟尘,朝着刺客遁逃的密林深处猛追而去!
沉重的马蹄声迅速远去。
压力骤减!
紧绷的弦猛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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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家庆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的一口气泄掉,身体晃了晃,全靠手中刀拄地才没倒下。
壁虎赶紧上前搀扶。
“头儿!真有你的!赵郡王府这杆大旗,够硬!”
壁虎喘着粗气,又是佩服又是后怕,
“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
长孙家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虚弱笑容,舔了舔干裂渗血的嘴唇,对着旁边留下封锁外围、正警惕打量他们的一名骑兵队正嘶哑道:
“兄弟,咳,你们淮南道驻军剿匪的这个时机,掐得真是比西市那些胡商拨算盘珠子还要准!再晚半柱香,老子就只能去阎王爷那儿告状了!”
他这话半是庆幸,半是试探。
那骑兵队正被他这带着血腥气的调侃弄得一愣,随即绷着脸,公事公办地道:
“我等奉命行事!接密报才紧急出动!尔等既是赵郡王府护卫,速速说明详情!贡品何在?损失如何?”
他目光扫过战场,显然在寻找所谓的“贡品”。
长孙家庆心中冷笑:密报?
果然!
他一边示意壁虎给自己简单包扎肋下深可见骨的伤口,一边脑子飞快转动,编织着合理的细节:
“贡品,咳,是几匣子上好的南海明珠和犀角,装在不起眼的樟木箱里,原在骡车上,被那群杀千刀的匪徒抢走了两箱!剩下那箱被他们慌乱中打翻在地---”
他目光扫向不远处一片狼藉的伪装平民尸体堆,
“喏,就散在那儿,混在死人堆里了。弟兄们死伤惨重啊!”
他语气悲愤,指着地上倒下的几名鸣笛精锐。
这番说辞,勉强能自圆其说。
那队正皱紧眉头,显然对混乱的现场和模糊的“贡品”去向心存疑虑,但职责所在,他也不再追问长孙家庆,转而指挥留下的士兵:
“仔细搜查战场!尤其注意有无遗漏贼人!查验所有尸体!看看有无活口线索!”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开始在血腥的战场上翻检。
长孙家庆靠在壁虎身上,一边喘息,一边用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士兵的动作,尤其是翻查黑衣刺客尸体的动作!
他心中警铃并未解除!
杨恭仁派出的那个心腹领队,那个疤脸汉子呢?!
刚才混乱中,他似乎并未随大流撤退!
他一定还在附近!
此人若被官军抓住活口,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
就在一名士兵翻动一具蜷缩在灌木丛深处的尸体时,那“尸体”猛地弹起!
正是那个疤脸汉子!
他动作快如鬼魅,手中一把淬毒的短匕如同毒蛇吐信,直刺那名士兵的咽喉!
显然是想趁乱灭口或制造混乱脱身!
“小心!”
壁虎目眦欲裂,大吼一声!
但他和长孙家庆都伤重,距离又远,根本来不及救援!
那士兵也是老兵,反应极快,仓促间猛地后仰,险险避开要害!
“嗤啦!”
匕首划破了他胸前的皮甲,带起一溜血珠!
“找死!”
旁边的士兵惊怒交加,数把横刀瞬间出鞘,狠狠劈向那疤脸汉子!
然而,面对劈来的刀锋,那疤脸汉子脸上竟露出一抹极其诡异、极其惨然、又带着一丝解脱的狞笑!
他根本不闪不避,反而将手中匕首猛地反转,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心口狠狠扎下!
“噗嗤!”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