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想第一时间把人扶起来,但方越可能有些虚脱了,起不来,洛林慌忙地呼叫急救人员赶忙上前给她检查。
郭貌拉着毛利走向玻璃缸,指着里面说,“两根线之间不到十厘米,受力其实很集中,侧着翻的概率很大,如果一直托着人过几个小时就会没力气,再说了那么大一只老鼠放在那里,倒计时也能看见,也就是方越,心静人稳,见过大世面,换做其他人,尤其是像你这样自以为聪明的,人早就没了,都不用等到老鼠放出来,早就融在里面了......”
说话间,方越似乎是因为感恩,眼光重重地落在了郭貌的身上,嘴巴一张一合,说不出话,但是视线好像是引着她往缸里看。
随着方越上半身被扶起,大家的目光瞬间被刚才遮盖住的底部吸引。
这底下有一张纸。
不是玻璃缸的底部,而是玻璃缸和地板中间,有一张纸。
那是一张黑色的卡纸,经过了一次折叠。
折叠并没有按照完美的中轴线,边上露出了一点笔迹,这显然不符合高柳哲的强迫症侧写。
毛利执行能力超强,“来,找人搬一下这个,底下有张纸。”
郭貌抢先一步阻止,“等一下,先别!”
一想到这明显不符合侧写的行为,明显放过方越的手法,底下刻意露出的字迹的黑色纸张。
“怎么了?”施易走过来看到这一幕,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郭貌一直有她自己的考量。
“你怀疑这里有诈?”
郭貌点点头,她或许是有些惊弓之鸟了,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不会这么简单的。
答案答错是不至死的,老鼠是注定死在笼子里的,氢氟酸不是满的,再说了,那是不是氢氟酸都不好说。
施易一句话道破,“你是觉得太顺了?”
郭貌再次点头。
看来不止是她有这个想法,这一切,救出方越过程中的每一件事,都太简单了。
简单到有些不符合高柳哲大费周章设局的真正意图。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可能是高柳哲一个人准备的,你们好几个人才抬起的玻璃,他能一个人做到吗,再说了,这些东西,玻璃缸,钢化玻璃,这都是新的,电脑和蓄电池倒是旧的,他得买到,然后运到这里来,他一个人能搞定吗,我觉得不行。”
施易也不能再同意郭貌的观点。
“那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正在思索之际,洛林慌忙地从外面边跑边喊,“猫子!”
寻声看过去,他们才发现外面已经天亮了。
室内的大灯打的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亮度,一直忽略了时间一直在走,他们已经在这里呆到天亮了。
感慨不过一瞬间的事,洛林已经跑到跟前了。
施易关心方越情况,“方越还好吧?”
跑得有些急,洛林猛咽了一口唾液,润了下喉咙,“刚才将方越送上救护车了,医生说生命体征不算好,有些失血过多然后有些失温,就近送到县医院先挂水治疗,但是刚才方越跟我说了她记得的情况。”
“她说了什么?”
一旁已经缓过神来的方越,比他们想的都要坚强,在被抬下去救护车之前,硬挺着将自己记得的所有线索,都跟洛林快速讲了一遍。
“一共有两个男的,一高一矮,高的那个很瘦,给她身上划刀刻字的就是高的那个人,矮的那个人有些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她被刻字之后就被喂了药,醒来就已经在里面了,然后那两个人告诉她,那桶东西是氢氟酸,很危险,滴到皮肤上会直接融化她的骨头,当着她的面,把老鼠塞进去,启动倒计时,
从受害者嘴里终于得知了两个嫌疑人的存在,很多事情就都能说得通了。
郭貌最先反应过来,“我们得去查高柳哲在服刑期间的探视名单了。”
施易的重点还放在受害者身上,“其他的还有说吗?”
洛林接着说,“方越说她是被邮件骗到一个地址,但是她是在前往那个地方的路上被直接拐上车带走的,是一间胡同里的咖啡店,在社保局附近的,一上车就被迷晕了,她知道的也不多,就这些了。”
听起来她确实知道的东西不多。
“不只是探监的人,”听完洛林的转达,施易补充道,“还有他同期服刑的狱友,说不定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