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告诉李贵,对讲武堂的学员,严苛之外,亦需耐心。告诉赵铁柱,研习所可大胆尝试,允许失败,但需记录在案,总结教训。”
他顿了顿,补充道:“下一批考校,范围可再扩大。军中、民间,乃至……或许可以留意,是否有通晓海外语言、熟知海事之人。”
陈忠领命,犹豫片刻,又道:“帅爷,如今外界对吾等评议纷纷,尤其是这选拔之法,谤言甚多……”
林慕义摆手打断:“谤誉由人,我自行我道。非常之时,若仍固守常法,无异于坐以待毙。我要的,是能做事、敢做事之人,不是只会吟风弄月的酸儒。”
他走到案前,铺开一张白纸,提笔蘸墨。
旧的世界正在崩塌,新的秩序亟待建立。
这“雏凤”的鸣声,或许微弱,或许刺耳。
但它代表着一种全新的可能,一种打破僵化、面向未来的生机。
他要做的,就是为这些清越的鸣声,撑起一片足够广阔的天空。
笔尖落下,他写下四个字:
“唯才是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