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让一个习惯用魔焰烤活人的魔尊下厨,是个灾难性的决定。
「公子!不好了!」
小侍女慌慌张张地冲进书房,「魔尊大人把厨房炸了!」
我赶到时,半个膳房已经笼罩在黑烟中。
厨子们跪在院子里瑟瑟发抖,而罪魁祸首正站在一片狼藉中央,手里还举着一条焦黑的...大概是鱼的东西。
「无暇?」我试探性地呼唤。
月无暇转过身,脸上沾满面粉,额前还挂着几片鱼鳞。
看到我,她立刻把那条「鱼」藏到身后,强装镇定:「本座...在视察膳房工作!」
我强忍笑意,指了指她头顶冒着青烟的灶台:「视察结果如何?」
「...火候掌握得不好。」
她小声承认,眼神飘忽,「本座只是想...」
声音越来越小,「...给你做条鱼...」
心口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
我跨过满地狼藉,小心避开还在滋滋作响的魔焰余烬,来到她面前。
「为什么突然想下厨?」
月无暇低头玩着衣角——这个动作在三个月前根本无法想象。
「你...你前天说想念青云门的清蒸鲈鱼...」
她踢开脚边一个焦黑的锅,「本座想着...抓条魔渊的银鳞鱼应该差不多...」
魔渊银鳞鱼,那可是连元婴修士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凶兽!
我这才注意到她袖口。
「你受伤了?」我急忙抓起她的手检查。
「小伤而已!」
月无暇想抽回手,却被我牢牢握住。
几道细小的割伤分布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已经自行止血了,但看着仍让人心疼。
「银鳞鱼的鳍有毒,」
我皱眉,「得立刻清理伤口。」
「本座百毒不侵!」
她昂起头,却在我严肃的目光下渐渐蔫了,「...一点点净毒术就好...」
我叹口气,一手扶着她离开厨房,一手对身后挥了挥:「都起来吧,把这里收拾了。」
「不准传出去!」
月无暇回头威胁道,「谁敢说本座炸厨房,本座就...就...」
「就罚他们吃你做的鱼?」我小声接话。
「云衡!」
月无暇气呼呼地掐我胳膊,却没用半分力气。
回到寝殿,我取来药箱为她处理伤口。
月无暇乖乖坐在床边,任我摆弄她的手,时不时因为药膏的刺激轻轻吸气。
「下次别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我边包扎边叮嘱,「想吃鱼我可以自己做。」
「可你喜欢的我都不会...」
她突然闷闷地说,「不会做饭,不会女红,连奏折都要你帮忙看...」
我抬头,对上她难得脆弱的目光。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魔尊,此刻竟像个担心不被恋人喜欢的小姑娘。
「无暇,」
我放下纱布,认真地看着她,「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厨艺或者别的什么。」
月无暇眨眨眼,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真的?」
「真的。」
我笑着亲了亲她的指尖,「不过...如果你真想学,我可以教你。」
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现在就去!」
「等等,伤口刚包扎好...」
抗议无效,我被兴奋的魔尊大人拽回了刚刚清理好的膳房。
厨子们识相地退到院子里,只留下我们二人和一堆新食材。
「先从最简单的开始。」
我拿起一颗土豆,「切片,不要太厚...」
月无暇学得很认真,虽然刀工惨不忍睹,至少没再把灶台炸飞。
当我从背后环住她,手把手教她掌握刀的角度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耳尖红得能滴血。
「专心,魔尊大人。」我在她耳边低语。
「本...本座很专心!」她结结巴巴地反驳,却差点切到手指。
两个时辰后,我们勉强做出了一盘勉强能入口的醋溜土豆丝。
月无暇兴奋地夹起一筷子喂我,眼睛亮晶晶地等待评价。
「...咸了。」我诚实地说。
月无暇立刻垮下脸,自己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