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后皱起鼻子：「呸！好难吃！」

「但比焦鱼好多了。」

我安慰道，「第一次下厨，很不错了。」

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真的？」

「真的。」我又夹了一筷子，「看，我都吃第二口了。」

月无暇突然凑近，在我唇上轻啄一下：「奖励你的诚实。」

这个吻带着醋溜土豆丝的味道，咸中带甜，就像我们的生活——或许不够完美，但足够真实，足够温暖。

魔宫后山的温泉是月无暇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每当政务烦心或是噩梦惊醒，她总会拉着我来这里泡上一两个时辰。

今夜星光璀璨，温泉水面浮着一层薄雾，映着月光宛如仙境。

月无暇靠在池边，长发散开如绸缎，在泉水中轻轻摇曳。

她手里捧着一杯蜜酿，脸颊因酒意和热气泛着红晕。

「云衡~」

她拖长音调唤我，显然已经微醺，「过来~」

我游到她身边，被她一把搂住胳膊。

月无暇醉眼朦胧地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冒出一句：「我喜欢你。」

我愣住了。

虽然我们的相处早已超越主仆，甚至超越普通恋人，但如此直白的告白还是第一次。

「无暇，你喝醉了...」

「才没有！」

她气鼓鼓地掐我，「本座清醒得很！」

为了证明这点，她一口气喝光杯中酒，结果呛得直咳嗽。

我轻拍她的背，却被她抓住手腕。

月无暇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认真，映着星光闪闪发亮。

「云衡，我...我真的喜欢你。」

她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夜色，「不是因为你是什么战俘或者血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我柔声引导。

「就是看到你就开心！」

她突然大声宣布，然后自己先红了脸，把半张脸埋进水里吐泡泡。

我忍不住笑出声，换来一记眼刀。

月无暇恼羞成怒地抓起漂浮在水面的果盘里的葡萄，一颗接一颗砸向我。

「笑什么笑！不准笑！本座在告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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