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干别的事情,以防他偷学厨艺,胖子就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一直盼望着能有一个报仇的机会。
“主任,”胖子突然从灶台后闪身而出,身上的围裙还沾着些许煤灰,显得有些狼狈。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师父他……确实经常打饭盒,说是……”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刀子一般,在何雨柱那铁青的面庞上快速地扫过。
李主任的眼镜片闪过一道光,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作为副厂长李怀德的嫡系,他清楚地记得李怀德被何雨柱摆了一道的事,虽然李怀德不找何雨柱的麻烦了,但作为李副厂长忠实的狗腿子,逮到这样的机会不收拾下何雨柱就太浪费了。
何雨柱! 李主任突然拍响账本,油墨味混着厨房的热气扑面而来,你这是惯犯!上次欺骗组织,这次偷拿公物,性质恶劣! 他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群众举报信,你自己看看!
信纸在蒸汽中微微发潮,何雨柱扫了眼歪歪扭扭的字迹,突然笑了 —— 是胖子的字,最后那句 勾结奸商,中饱私囊 还画了三个惊叹号。他捏着信纸凑近炉灶,火苗
地窜起来,将举报信烧成灰烬:李主任,您要是靠这种东西治人,趁早回办公室喝浓茶去。
李主任的脸涨成猪肝色,他没想到何雨柱竟敢当众烧举报信。身后传来脚步声,几个炊事员探头探脑地张望。
好,好得很! 李主任冷笑两声,从裤兜里摸出个铁皮盒,既然你不承认,那就让证据说话。 他掀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块红烧肉,油脂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这是今天早上在你储物柜里搜的,怎么解释?
何雨柱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清楚地记得,这是昨天给冉秋叶做的,怕她上班来不及吃饭,特意留了半块在搪瓷缸里。没想到胖子趁他剁菜时撬了储物柜,还把肉转移到铁皮盒里 —— 这招够阴,直接坐实了 偷拿公物 的罪名。
李主任, 何雨柱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他解下围裙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案板上,您要整我,直说。何必绕这么大弯子? 他看向胖子,后者正躲在李主任身后搓手,胖子,你跟了我三年,刀功没长进,打小报告的本事倒是练出来了。
胖子不敢对视,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李主任咳嗽一声,掏出钢笔在账本上刷刷写着:何雨柱,鉴于你多次违反食堂规定,经厂务会研究决定,从即日起停职检查,等候处理。 他把纸条拍在案板上,中山装口袋里的语录本露出红角,好好反省,别以为有杨厂长护着就能无法无天!
夕阳把轧钢厂的烟囱染成血色时,何雨柱蹲在食堂后墙根抽烟。烟头明灭间,他想起三年前收胖子为徒的情景:那小子在厂门口饿得头晕,是他给了两个菜团子,没想到如今反咬一口。更让他心寒的是李主任提到秦淮茹,明明已经划清界限,却还是被人当作把柄。
师傅。 身后传来怯生生的声音,是马华,手里攥着个铝饭盒,我给你留了俩馒头,热乎的。
何雨柱摆摆手:拿着吧,你家里人多还等着呢。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煤灰,记住,做饭的时候手别抖,工人吃好了,干活才有力气。
走出厂门时,路灯刚亮起。何雨柱摸了摸口袋里的粮票,得去菜市场买颗白菜做晚饭。
柱子! 许大茂的自行车铃从身后响起,车把上挂着个油纸包,散发着卤味香,听说你被停职了?李主任那孙子,就会搞小动作! 他跳下车,把油纸包塞过来,卤猪肝,给冉老师补补。
何雨柱推开油纸包:留着给晓娥吧,我家秋叶不吃这个。 他顿了顿,又说,今天秦淮茹没找你……
得了吧你! 许大茂跨上自行车,车轮碾过地上的留出一个痕迹,别跟我提贾家,秦淮茹那娘们儿,比你想的精着呢。昨天她给我下跪,今天就跟他们车间的说我欺负孤儿寡母 —— 他突然压低声音,柱子,你知道三大爷为啥急着算接济款?他扣了两毛钱买烟,说是办公费!
自行车铃声渐渐消失在暮色中,何雨柱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老长。他摸了摸胸口的口袋,里面装着冉秋叶绣的平安符,针脚歪歪扭扭的,却带着家的温暖。想起早上出门时妻子说的 别和他们置气,他突然觉得,停职也好,正好回家陪陪她。
月亮爬上槐树梢时,何雨柱推开了四合院的门。堂屋里灯还亮着,冉秋叶正趴在桌上批改作业,辫梢沾着粉笔灰。听见脚步声,她急忙站起来,手里还攥着红笔:柱子,厂子里......
没事。 何雨柱把她按回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