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枝了?” 他越说越气,胸口微微起伏。
“老陈!”夫人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轻轻放在书桌上,打断了大领导的话。她转向何雨柱,语气比大领导缓和些,但那失望和伤心却更清晰地传递出来,“柱子,不是婶子说你。上次在家里,你叔怎么跟你说的?咱们是一家人!你叔是真心实意把你当自家子侄看待!你结婚,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我们做长辈的,难道连知道一声的资格都没有?连杯喜酒都喝不上了?你……你这孩子,太让人寒心了!” 说到后面,夫人的眼圈也有些发红。
“叔!婶子!”何雨柱再也忍不住,声音带着颤,猛地抬起头,眼圈也红了,“我错了!我混蛋!我猪油蒙了心!我……我真是忙晕了头啊!”
他往前急走两步,几乎要冲到书桌前,语速快得像倒豆子,带着真切的懊悔和急切:“厂里食堂那点破事,天天跟打仗似的!采购、人手、灶头,哪哪都得出篓子!我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八瓣使!家里头……秋叶那边刚安顿下来,杂七杂八的事也多得数不清!房子要收拾,锅碗瓢盆要添置,街道办、厂工会两边跑……我……我是真给忙忘了!真的!不是成心要瞒着二老!我何雨柱再不是东西,也绝不敢忘了叔和婶子的大恩!要是没有二老,我傻柱现在还在食堂给人当孙子呢!哪能有今天?”
他喘了口气,声音带了点哽咽:“您二老对我,比我亲爹妈都上心!这情分,我傻柱刻在骨头缝里了!这次是我该死!我混蛋!您二老打我骂我都成!可千万别不认我!我……我这就给二老磕头认错!”说着,他真就要屈膝往下跪。
“行了!”大领导低喝一声,脸色依旧板着,但眼中那股严厉的冰霜,在何雨柱这番情真意切的剖白和要下跪的动作面前,终究是松动了一丝。他伸手虚扶了一下,“起来!像什么样子!男儿膝下有黄金!”
夫人也赶紧上前一步拉住何雨柱的胳膊:“柱子!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何雨柱顺势站直了身体,脸上满是后怕和恳求:“叔,婶子,您二老消消气。您看这样成不?今儿这顿饭,我拿出看家本事来!算是给二老赔罪!也……也算是补上我跟秋叶的喜酒!我保证,让您二老吃得顺心如意!”
大领导哼了一声,没说话,但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夫人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一脸惶恐又真诚的何雨柱,叹了口气:“老陈,孩子知道错了,也解释了。忙昏了头,也是有的。柱子是个实诚孩子,不会故意瞒着我们。你看他急的……” 她转向何雨柱,“行了,柱子,别杵着了。你叔这气啊,一半是恼你不懂事,一半也是心疼你!去吧,厨房都给你备好了。今天可得拿出真功夫来,好好哄哄你叔!”
“哎!婶子您放心!保管让叔吃得眉开眼笑!”何雨柱如蒙大赦,一抹额头上的汗,脸上终于挤出点笑容,忙不迭地点头,逃也似的快步走向厨房。后背的衬衣,早已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