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又开会了(2 / 3)

只拿眼睛偷偷瞟着地上那只空荡荡的饭盒。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三角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怨毒,嘴里一刻不停地咒骂着,唾沫星子横飞:“……挨千刀的丧门星!克死了东旭,又克得我们全家喝西北风!下午那场面你们都看见了?那小贱人!仗着有聋子撑腰,骑到老娘脖子上拉屎啊!还有傻柱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以前舔着脸往咱们家送饭盒,现在娶了媳妇,骨头都硬了?我呸!那火腿!那精米白面!那都是我们贾家的!是东旭用命换来的!他傻柱凭啥独吞?凭啥?!”

她越骂越激动,猛地一拍炕沿,震得灰尘簌簌落下:“棒梗!我的乖孙!饿坏了吧?别怕!奶奶给你做主!明天!明天全院大会,看奶奶怎么收拾那两个黑了心肝的东西!非得让他们把东西吐出来不可!吐出来!”

秦淮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脸色灰败,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下午冉秋叶那番话,像鞭子一样抽在她心上,让她无地自容。婆婆的咒骂更是让她心力交瘁。她疲惫地闭上眼,耳边是婆婆尖利的叫骂和儿女压抑的抽泣,胃里空得发疼,手心昨天磨破的地方又隐隐作痛。易中海那张看似关切的脸再次浮现……难道,真的只有这一条路了吗?她感到一阵冰冷的绝望。

第二天傍晚,轧钢厂下班的电铃声刚歇,四合院里那口挂在老槐树下的破铁钟,就被易中海用一根铁棍子敲得震天响。

“当——!当——!当——!”

急促而沉闷的钟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制力,粗暴地撕破了四合院黄昏的宁静,在狭窄的院落和低矮的屋檐间疯狂地撞击、回荡。归巢的麻雀被惊得扑棱棱飞起,留下几片零落的羽毛。

“全院大会!各家各户,当家的,出来开会了!中院集合!快着点!”易中海站在院子中央,扯着嗓子吆喝,声音洪亮,带着刻意强调的权威。他背着手,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属于“一大爷”的严肃和掌控感,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和志在必得。

家家户户的门吱呀作响。男人们叼着劣质烟卷,女人们纳着鞋底或抱着孩子,三三两两地聚拢到中院。刘海中腆着肚子,迈着方步,一副领导视察的派头踱了过来,二大爷的架子端得十足。闫阜贵也来了,推了推他那副断了腿用胶布粘着的眼镜,小眼睛在镜片后滴溜溜地转着,扫视着人群,最后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何雨柱家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许大茂嘴里叼着根烟,斜靠在穿堂的柱子上,抱着胳膊,嘴角挂着一贯的、带着三分讥诮七分看热闹的冷笑,眼神阴鸷地在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之间来回扫视。

贾张氏几乎是拖着棒梗和小当冲出来的,三角眼瞪得溜圆,一脸迫不及待要撕咬猎物的凶相。秦淮茹低着头,跟在后面,脚步沉重,脸色苍白得像纸。

人群嗡嗡议论着,目光都聚焦在易中海身上,也都不时瞟向何家那扇依旧安静的门。

“柱子!冉老师!开会了!全院大会!”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冲着何家方向又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催促和不耐烦。

何家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何雨柱沉着脸走了出来,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像一堵沉默的墙。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没看院里的众人,目光直直地落在易中海脸上,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憨直,只剩下冰冷的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他身后,冉秋叶也走了出来。她依旧穿着那身朴素的蓝色列宁装,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身姿挺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清澈平静,如同深秋无波的湖面,坦然地迎接着四面八方投来的、或探究、或算计、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她手里甚至还拿着一本卷起来的教案,仿佛只是出来透口气。

夫妻二人并肩站在自家门口,没有挪步到人群中央的意思,无声地表明着一种疏离和抗拒。

易中海看着他们这副姿态,心头火起,但强压了下去。他重重咳嗽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脸上迅速堆起那种“忧心忡忡”、“主持公道”的凝重表情。

“各位街坊邻居,”易中海声音洪亮,带着沉痛,“今儿个把大家伙儿召集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件事——咱们四合院,咱们这个年年评先进的团结大院,眼瞅着就要散架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刻意营造着沉重的氛围:“大家伙儿都看见了,也都知道!贾家,孤儿寡母!秦淮茹一个女人,顶门立户,在车间里干着最苦最累的活!挣那点辛苦钱,养活一大家子人!上有老,下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