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有个祖上传下来的方子,或许……或许能帮老太太吊住这口气!还有……”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上山采药时,知道一处山泉,水质极好,清冽甘甜,老人们都说有温养之效。我去取些来,熬药煮粥都用它!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干看着强!”
何雨柱的眼神清澈而执着,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头。冉秋叶看着柱子眼中那不顾一切的决心,心头的绝望似乎被撬开了一丝缝隙。她了解何雨柱,他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好!柱子哥,你去!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何雨柱不再耽搁,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气若游丝的老太太,转身快步离开了病房,脚步带着风。
四合院早已恢复了死寂。后院的狼藉——碎裂的瓦罐、泼洒冻结的粥渍、被踩得稀烂的咸菜疙瘩,还有那块在混乱中跌落、沾满泥土和鞋印、早已被遗忘的火腿肉——都还保留着昨夜疯狂抢夺的原貌,在惨淡的晨光下,无声地控诉着人性的丑陋。
何雨柱踏进自家堂屋,目光一扫,心便沉了下去。墙角案板旁,那只装棒子面的瓦罐被踢翻在地,黄澄澄的粗粮撒得到处都是。那把剁肉的沉重菜刀,赫然躺在冰冷的泥地上,刀锋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油渍和细小的肉屑。案板上,那条价值不菲的金华火腿,尾部被粗暴地砍掉了一大块,露出里面深红色的瘦肉和白色的脂肪层,断口狰狞,油汪汪的反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空气中,浓郁的火腿咸香混合着尘土的气息,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失窃!棒梗!贾张氏!
愤怒和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了何雨柱。他紧紧攥起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老太太的命悬于一线!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
从系统空间取出灵泉水,用灵泉水熬了一锅药材。
做完这一切,他看都没再看那被糟蹋的火腿一眼,拎起水壶和布包,如同奔赴战场般,再次冲出了家门,将四合院的污秽与算计远远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