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秦淮茹在行动(2 / 3)

个人瘦得皮包骨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的眼窝深陷,颧骨高耸,脸色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蜡黄色,就像一个久病缠身的人。

自从那次全院大会上被当众揭穿真相、气晕倒地后,易中海就彻底变成了这院里的透明人。他几乎足不出户,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与外界隔绝。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大妈端着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将碗放在炕沿上,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老易,喝点粥吧……”

然而,易中海对一大妈的呼唤毫无反应,他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喉咙里发出一点含混不清的咕哝声,让人难以分辨他到底是应了还是没应。

他那浑浊的目光,空洞地望着糊着旧报纸的顶棚,那里有一片深色的水渍,像是一块丑陋的伤疤,突兀地出现在这片陈旧的屋顶上。

一大妈看着老伴这副活死人的模样,眼泪又涌了上来。她默默坐在炕沿,拿起一把破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易中海扇着风,驱赶着盛夏傍晚的闷热和嗡嗡作响的苍蝇。

屋内一片死寂,安静得让人有些害怕,唯有那把蒲扇发出单调的“噗嗒”声,一下又一下,仿佛时间都在这声音中凝固了。然而,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屋外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孩童们追逐打闹的嬉笑声,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一曲欢快的乐章,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紧接着,几个妇女的大声议论声也传了进来。她们的声音清晰可闻,透过那薄薄的窗户纸,直直地钻进了易中海的耳朵里。“何大清这人真是好啊,办事可真公道!”“就是就是,这样的人可不多见啦!”这些夸赞的话语,在易中海听来,却如同针扎一般,刺痛着他的耳膜。

他那原本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珠,此刻竟然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惊扰。而他那枯槁的手指,也在薄被下,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蜷缩起来,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掌心,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刺痛。

然而,这丝刺痛对于易中海来说,却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一般,虽然微小,却在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漾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那涟漪虽然微弱,但却在他心中不断扩散,最终汇聚成了一股强烈的恨意。

这恨意,如同深埋地底的毒藤一般,在这无声的死寂和旁人的赞誉声中,悄然汲取着养分,不断生长、蔓延。

秦淮茹的生活就如同被浸泡在黄连水中一般,苦涩难耐。自从何大清彻底失去了指望之后,她的日子变得越发艰难。

曾经,傻柱在认识冉秋叶之前,看她的眼神总是充满了痴迷和怜惜。他会给她带食堂的饭盒,偶尔也会接济一下贾家。虽然这些东西不多,但对于贾家来说,却是餐桌上难得的油水。然而,自从傻柱结婚,何大清回来并揭穿了易中海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这一天傍晚,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院子里。秦淮茹站在水龙头下,用力地揉搓着一大盆衣服。她的手臂因为昨天被贾张氏狠狠地拧了一下,留下了一块淤青,此刻在她的动作牵扯下,隐隐作痛。

家里的粮食又快见底了,婆婆的骂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秦淮茹不禁叹了口气,生活的压力让她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她抬起头,目光下意识地飘向了中院何家的方向。只见何雨柱正和秋叶站在门口,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秋叶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而何雨柱则侧着脸,神情放松,那是秦淮茹很久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的平和。

一丝尖锐的酸涩和恐慌猛地攫住了秦淮茹的心脏。自从被厂里罚去打扫厕所,以前在自己身边围着转的人也都消失了,再也没有额外粮食的来源!她不能坐以待毙!目光像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扫视着院子,最后,落在了后院穿堂门边那个穿着崭新蓝色涤卡干部服、头发梳得油亮、正叼着烟卷跟人闲侃的身影上——许大茂。

许大茂最近春风得意,自从有了孩子,证明自己不是绝户,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起来了,再加上厂里宣传科的工作轻省,油水还不少。更重要的是,他媳妇娄晓娥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段日子,他乐得逍遥自在。此刻他正眉飞色舞地跟人吹嘘着昨晚在厂俱乐部放的内部参考片有多“带劲”。

秦淮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许大茂……这人虽然嘴贱心花,可手头松快,……秦淮茹垂下眼睑,看着盆里浑浊的肥皂水,一个念头迅速清晰起来。

第二天下午,估摸着许大茂快下班了,秦淮茹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