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疼吗(1 / 6)

    “殿下昨儿来了侯府,怎么没出现?”

    苏舒窈转头看了看,包厢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

    殿下不知道在哪里。

    害羞的殿下总能找到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有事。”楚翎曜声线冷硬,惜字如金,一如既往的高冷。

    苏舒窈将头转回去,坐直身体。

    殿下说话的时候,后颈传来一丝丝暖意,好似在她颈后吐气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包厢太小,过于憋闷,轻轻的吐息之间,便能嗅闻专属于殿下身上的那股檀香味。

    她深吸了一口气。

    “殿下昨夜在侯府堂屋......

    春雷滚过天际,惊醒了沉睡的城池。苏舒窈立于明德学堂最高处的钟楼之上,手中握着一柄铜锤,静待辰时三刻。今日是“百姓听审团”首次开庭之日,也是《清源令》新规落地的第一步。她不穿官服,未佩印绶,只着素色深衣,发间一支木簪,与寻常妇人无异。可当她敲响那口由流民捐铁铸成的“鸣冤钟”时,声波如潮水般荡开,整座京城仿佛都在震颤。

    钟声九响,天地肃然。

    与此同时,七十二州县同步设坛听审,万人齐聚广场,屏息以待。此案名为“白鹭余党案”,被告五人,皆为退隐多年的老臣,曾位列三公九卿,门生遍朝野。他们被控暗中组建“守典会”,勾结内廷、操控科举、散布谣言、煽动士族抵制新政,并计划在春耕之际制造粮价暴涨,嫁祸监察院,逼迫皇帝废除《均田试点》。

    主审之地设于京畿贡院旧址,今已改建为“公理堂”。堂前立碑,上书八字:“**法自民出,命由心裁**。”百姓代表三百人,由各地推举而来,有农夫、织女、船工、塾师、寡母、独子,皆手持竹牌,上刻“听”字。他们不分贵贱,共坐高台之下,与御史、刑部官员同席而列。

    苏舒窈缓步走入公理堂,身后跟着赵承业、王先生与林婉儿。她并未居中而坐,而是立于百姓代表之前,躬身行礼。

    “今日非我审判谁,”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传至每一角落,“而是我们共同追问一句:这个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全场寂静。

    第一位证人是那位曾躲在井后目睹纵火的老差役。他拄拐上堂,浑身战栗,话不成句。可当他指着被告席中一名白须老者,嘶声道:“就是你!那晚你说‘贵妃只是刀’,你还踩碎了吴夫人头上的玉簪!”时,整个公理堂骤然沸腾。

    被告矢口否认,称其疯癫妄言。可就在此时,春桃捧出一只檀木盒,启封后取出半截烧焦的玉簪,正是当年母亲遗物之一,经慧觉从栖霞带回。更令人震惊的是,验毒司在其表面检测出微量“腐骨散”残留??此药唯宫中秘藏,专用于毁尸灭迹,且需特定配方方可合成。

    线索直指其中一名被告,曾任太医院院判的杜元衡。

    第二位证人竟是谢瑜。

    众人哗然。此前传言她早已遇害,尸体沉江。可此刻她安然现身,虽面色苍白,右臂缠着绷带,却目光如炬。她缓缓讲述自己如何追查账册真本,一路南下至泉州,潜入海外商会密室,发现一条贯穿二十年的走私链:朝廷铜钱经由内务府“修缮佛堂”名义拨款流出,兑换倭刀回流,再通过江湖帮派渗透中原,扰乱市井治安,削弱新政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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