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超频大脑运转之下,
无论谈及何种话题,
皆能切中肯綮,偶尔一句点拨,
便让人有豁然开朗之感,
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心中那点因他年龄而起的轻视早已烟消云散。
正当几人谈兴正浓时,
楼下大堂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和男子的怒骂,
很快便吸引了大批食客围拢过去,
嗡嗡的议论声盖过了其他声响。
“楼下何事喧哗?”
姚涞微微蹙眉,似不喜这扰了清静。
一个机灵的伙计赶忙过来,
陪着笑脸道:
“惊扰几位相公了。
像是吃醉了酒闹事,
掌柜的已去处置了。”
屠大山却是个好热闹的,起身道:
“干坐着也无趣,不如去看看?”
说着便往下走。
徐阶、林文霈等人也觉好奇,纷纷离席。·齐\盛_晓.说+徃- +庚+歆~最,哙!
苏惟瑾只得跟上。
来到楼下,只见人群围成一圈。
圈内,一个穿着绸缎衣裳、满脸通红的中年胖子,
正死死揪着一个布衣青年的衣领,
唾沫横飞地骂道:
“好你个穷酸!
手脚不干净,偷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快把爷的玉佩交出来!”
那青年面红耳赤,奋力挣扎,辩解道:
“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偷你东西了?
我不过从你身边走过!”
胖子另一只手还拉着一个嘤嘤哭泣的少妇:
“娘子莫哭,为夫定将这贼厮送官究办!”
少妇哭道:“方才还好端端佩着的,
定是这人与我擦身而过时扯了去!”
那青年宋卫佳大叫冤枉:
“我未曾靠近尊夫人!
你们莫要诬赖好人!”
围观者指指点点,
有的说“看那后生穿着,
不像贼人”,有的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莫衷一是。
酒楼掌柜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
连连作揖,却劝不住那胖商人。
徐阶见状,眉头微皱,
他生性端方,见不得这等纠纷,
便上前一步,朗声道:
“二位且慢争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是非曲直,总有个道理可讲。
不知可否将事情缘由细细道来?”
那胖商人见徐阶几人气度不凡,
像是读书人,语气稍缓,
但仍揪着青年不放,气呼呼道:
“这位相公评评理!
方才我与内人在此用饭,
一块价值五十两的羊脂玉佩就佩在腰间。
这穷酸从旁边走过,蹭了一下,
我起初不在意,待他走开,
我一摸腰间,玉佩便不见了!
不是他偷了,还能是谁?”
宋卫佳急道:
“我只是路过,何曾偷你东西?
你莫要含血喷人!”
徐阶沉吟片刻,问道:
“这位兄台,你既说他偷窃,
可有旁人看见?或有其他凭证?”
胖商人语塞:
“这…当时人多,
未曾留意…但必定是他!”
徐阶又看向青年:
“你可愿让店家搜一搜身,
以证清白?”
宋卫佳顿时涨红了脸,
梗着脖子道:
“士可杀不可辱!
我虽贫寒,却读圣贤书,
岂能容人随意搜身?”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围观人群议论更响。
徐阶也觉棘手,无凭无据,确实难断。
这时,苏惟瑾的目光却飞快地扫过现场。
超频大脑启动,细节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