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宫墙不语,却记得谁在哭(2 / 4)

sp; “当年接生的稳婆,是你娘的乳母李嬷嬷。”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说,孩子落地时啼声洪亮,指甲泛青,是‘承命之相’。可第二天,孩子就‘病逝’了……而真正的死婴,指甲枯白如纸。”

    谢梦菜心头猛地一震,仿佛有惊雷自天灵劈下。

    指甲泛青……

    百毒不侵者,天生异相,血脉中自带抗毒之能,初生婴儿指甲微泛青色,是极罕见的征兆。

    她曾以为这只是巧合,却不知,那是命运的印记。

    她才是那个本该“夭折”的真公主。

    母亲谢静兰,原是先帝亲封的“储凰”人选,因触怒权臣,母女双亡于阴谋——一个被换出宫,流落谢家为庶女;一个被伪称为死,埋入冷宫乱坟。

    而她活下来了。

    在谢家吃尽冷眼,在后宅步步为营,在将军府以智破局,在寿宴上一击致命。

    她不是棋子。

    她是归来者。

    当夜,风雪骤起。

    礼部档案库外,守卫换防,火把明灭。

    柳五郎借程临序旧部之手,调走亲信,潜入库中。

    半个时辰后,他带回一卷残破册页——《皇室玉牒》副本。

    谢梦菜亲手点燃银烛,取银针蘸药水,轻拭“三皇子萧景琰”名下批注。

    墨迹遇药,悄然褪去,露出原字:

    “女,名萧梦兰,母谢氏静兰,殁于永昌三年冬。”

    她指尖发冷,几乎握不住银针。

    原来她的名字,早已刻在玉牒之上。

    只是被人一笔抹去,换上谎言。

    窗外风雪呼啸,仿佛天地同悲。

    她凝视那行字良久,忽然抬手,将残页小心折起,封入锦囊。

    风雪未歇,烛火在窗棂间投下摇曳的影,像无数欲言又止的魂。

    谢梦菜指尖轻抚锦囊,那方残页静静躺在其中,墨迹如血,字字剜心。

    她没有立刻入宫,也没有召集群臣对质——她知道,真相若无铁证为骨、民心为翼,便只是一纸可被轻易焚毁的废纸。

    她唤来沈知白。

    大理寺少卿立于檐下,素袍染雪,眉宇间仍带着昨夜查案未散的倦意,却目光如炬。

    谢梦菜将锦囊交至他手,声音低而稳:“送去城外青崖书院,交予顾老先生。若他问为何信他,只说——‘当年春闱殿试,先帝亲批“铁笔不阿,可托山河”’。”

    沈知白一震,抬眸看她:“你是要请他重审玉牒?可……此举无异于撼动皇统。”

    “我不是要撼动。”她立于阶前,风掀斗篷一角,露出半截素腕,冷如霜雪,“我是要让天下人看见,被掩埋的,究竟是什么。”

    沈知白沉默片刻,终是郑重将锦囊收入怀中,转身没入风雪。

    他知道,这一去,不只是送一封信,而是将一把火种投入沉睡的朝堂。

    而谢梦菜,已悄然换下素衣,披上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