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推开了静思斋的门,可屋里坐着(2 / 4)

能照心,可照得出谁先出生?谁先被抱入宫?谁才是先帝亲封的昭宁?”

    话音未落,地道深处传来脚步声。

    萧怀礼缓步而出,黑袍曳地,手中高举一枚玉玺——玉质温润,印钮雕凤,凤目嵌血玉,正是先帝私印,传说中唯有立储诏书方可启用。

    “此印藏于东宫地窖十七年,无人知晓。”他目光森寒,扫视众人,“今日,我便以先帝遗印,册立真昭宁!与这窃位之女分庭抗礼,共掌监国之权!”

    空气凝滞。

    连风都停了。

    程临序眸色一沉,手已按上剑柄。

    可谢梦菜却轻轻抬手,制止了他。

    她没有看萧怀礼,也没有看那枚玉玺。

    只是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方绣帕,杏花纹,边角磨损,却洁净如新。

    她将帕子轻轻放在案上,正对着那伪公主。

    又转身,对门外低声道:“柳五郎。”

    “在。”一道身影自暗处闪出,柳五郎捧着一盆清水,脚步沉稳。

    谢梦菜望着那盆水,眸光幽深,仿佛穿透了十七年的迷雾。

    她没有说话。

    可所有人都感觉到——风暴将至。

    谢梦菜没有动怒,甚至连眼神都未起波澜。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枚血玉凤目的玉玺,仿佛它不过是一块埋于尘土多年的旧石。

    然后,她抬手,从袖中取出一方绣帕。

    杏花纹,边角磨损,洗得发白,却叠得整整齐齐,像是藏进了十七年的呼吸与心跳。

    她将帕子轻轻放在案上,正对着那伪公主。

    烛火摇曳,映出她清冷如霜的侧脸。

    “我娘临终前,留了三样东西给我。”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裂之声,穿透静思斋的每一寸空气,“一只布偶,一方帕子,还有一道胎记。”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盆清水上。

    “柳五郎。”

    “在。”柳五郎上前一步,双手稳稳托着铜盆。

    谢梦菜伸手,将帕子缓缓浸入水中。

    水波轻荡,起初无异。

    可不过几息,帕面之上,竟浮现出一行隐墨字迹——墨色如血,笔锋微颤,却清晰可辨:

    “菜儿右踝有胎记,形如新月,见者知真。”

    众人屏息。

    谢梦菜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卷起裙角。

    素白的脚踝露出,肌肤如雪,一道淡痕横卧其上,弯如初升的新月,细微却真实,像是命运刻下的印记。

    她抬眸,冷视伪公主:“你身上,有吗?”

    伪公主猛地一颤,瞳孔骤缩,下意识地低头,手不受控制地摸向自己的脚踝——那里光滑如初,空无一物。

    “不……不可能!”她嘶声尖叫,猛地抓起那布偶,“我是真的!我是先帝亲养的!我记着静思斋的每一块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