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过来。“把王拱辰的亲信都抓起来!彻查边境粮草!”
真相大白后,支持新政的官员纷纷上奏,请求严惩幕后黑手。可宋仁宗却只是把王拱辰流放,对其他涉案官员从轻发落,还下旨暂停了部分新政措施。
范仲淹知道,陛下是怕了,怕新政再引发动荡。他回到府衙,看着墙上的《岳阳楼记》手稿,突然觉得很累。
深夜,欧阳修来见他,带来一壶酒。“大人,听说陛下要调你去邓州任职。”欧阳修给范仲淹倒酒,“这是明升暗降啊。”
范仲淹举杯一饮而尽:“去哪都一样。只要新政能留下几分,只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就够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相府里,章得象正对着夏竦的牌位冷笑:“你虽然死了,但目的达到了。范仲淹离开了开封,新政也就成了空谈。”
窗外的月光照进空荡的府衙,范仲淹看着案上的卷宗,轻轻叹了口气。
向他“泼粪”的从来不是哪个人,而是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是千百年来难以撼动的积弊。
第六章 邓州的新生
庆历五年的春天,范仲淹带着简单的行囊来到邓州。马车刚进城门,就看到百姓们站在路边迎接,手里捧着热茶和干粮。
“范大人,您可来了!”一个白发老者上前握住他的手,“我们听说您要来,都盼着您能给邓州带来新气象。”
范仲淹看着百姓们真诚的笑脸,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他住进简陋的官衙,第二天就带着衙役下乡考察。邓州多山地,土地贫瘠,百姓们靠天吃饭,遇到灾年就只能逃荒。
“要修水利。”范仲淹站在干涸的河床边,对随从说,“把湍河的水引过来,灌溉两岸的田地。”
可修水利需要钱,邓州的府库早就空了。范仲淹召集乡绅富商开会,说明修渠的好处,富商们却支支吾吾,有人甚至说:“大人,不是我们不愿出钱,只是怕这钱花了,渠却修不起来。”
范仲淹没多说,第二天就把自己的俸禄拿出来,买了工具和粮食。他亲自带着衙役和自愿前来帮忙的百姓,在湍河岸边破土动工。春寒料峭,他踩着冰水勘测河道,手上磨出了血泡,却每天第一个到工地,最后一个离开。
百姓们被感动了,纷纷自带干粮来帮忙。乡绅富商们见状,也主动捐钱捐物。原本预计要一年才能修完的水渠,半年就修成了。当湍河的水顺着水渠流进干涸的田地时,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给这条渠取名“范公渠”。
水渠修好后,范仲淹又开始整顿吏治。邓州有个知县,仗着是章得象的远房亲戚,在任上横征暴敛,百姓怨声载道。范仲淹查实他的罪证后,不顾章得象的求情,坚决把他弹劾罢免了。
这件事让邓州的官员们收敛了许多,官场风气为之一新。百姓们安居乐业,纷纷说:“要是天下的官都像范大人这样,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这天,范仲淹正在府衙处理公务,欧阳修派人送来一封信。信里说,开封的新政已经基本停滞,支持新政的官员大多被排挤,章得象成了新的宰相,正在到处搜集他的“罪证”。
范仲淹看完信,默默放在一边,继续批阅公文。他知道,自己虽然离开了开封,但那些反对新政的人并没有放过他。可他现在没时间想这些,邓州的百姓还等着他做事呢。
他拿起一份卷宗,上面说州学的校舍破旧,孩子们只能在破庙里上课。范仲淹立刻起身:“备车,去州学看看。”
到了州学,只见十几间土坯房歪歪扭扭,窗户糊着破纸,寒风直往里灌。孩子们穿着单薄的衣服,冻得瑟瑟发抖,却还在大声读书。
范仲淹心里一酸,对教书先生说:“这校舍必须修。钱不够,我来想办法。”
他回去后,不仅拿出自己的俸禄,还写信给富弼、欧阳修等人求助。很快,各地的捐款就送来了。范仲淹亲自监督施工,不到三个月,崭新的校舍就建好了,还建了藏书楼,添置了桌椅。
开学那天,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琅琅的读书声传出很远。
范仲淹站在窗外,看着孩子们认真读书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七章 谣言再起风波
庆历六年的秋天,邓州迎来了大丰收。百姓们提着新收的粮食,送到府衙感谢范仲淹。范仲淹把粮食都分给了孤寡老人和贫困学子,自己一点也没留。
可就在这时,开封传来消息,说章得象等人正在弹劾他,说他在邓州“结党营私”,用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