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陪,最后再逛逛京都城,看看这盛世美景?”
洪公公本已经缓解许多,闻听此言再次无比紧张起来。
想必,又是少不了被责罚。
皇帝则是连连摇头:
“既然并无外人,朕便直说。还请王爷,照看好母后。”
“皇上大可放心。”涂一乐信誓旦旦说道:“武王妃只有一个愿望,做一位普通妇人,相夫教子、了此一生。”
看似所问非所答,却正是皇帝想要的结果。
一切事情都已经讲明。
二人又是不疼不痒闲聊上几句,气氛显得极为融洽。
随后涂一乐离开,向着宫门外而去。
依然,是洪公公相送。
走上许久,洪公公略带哭腔说道:
“想必,这是老奴最后一次送王爷出宫。”
“岳父大人何意?”
“唉,老奴自幼入宫,见惯了尔虞我诈、人情冷暖,也看遍了朝堂变幻、朝臣更迭。但老奴活到这一把年纪,唯独对王爷有着不舍。老奴只怕是这一别,将会是……”
涂一乐不以为意,依然是满面堆笑:
“你该不会是,对即将离京的大臣都这样讲吧?”
“老奴句句肺腑,王爷怎可如此揣测?”
洪公公愤愤不已,随即便要转身折返。
涂一乐一把将其拉住:
“还未到宫门,你急什么急?”
“老奴与王爷并无话可说,送至宫门亦是毫无意义。”
“但我有话说啊。”涂一乐收敛些许笑容:“我与清月商议过了,如若岳父大人愿意,将一同前去丰梅县,也好颐养天年。”
洪公公错愕不已,瞪大了双眼,抹了一把眼泪,又抠了抠耳朵。
“我没听错吧?带我这么一位老太监,有个啥用。”
“嘶,就问你想不想去吧。”
“想!”洪公公斩钉截铁过后,转而又变得犹豫:“可是,皇上能否准奏?”
“你都是三朝元老,还猜不出来吗?如若是我请旨,皇上定然会准奏。”
的确如此。
洪公公心中已经是欣喜若狂:
“可是,老奴去到丰梅县,又能做些什么?”
“你忘了?之前你曾投过银子,现在产业已蒸蒸日上,你变卖股份亦可,坐等拿红利也行。”
“我还要开个书局。”
“都行,都行,我给你写书。”
涂一乐语气极为坚定。
洪公公脑中盘算,再次面露愁容:
“可我京都那宅子……”
“变卖便是。”
“唉,想必卖不上什么价钱。”
“本王帮着卖,只要在永福楼那么一挂,定然是争相购买。”
洪公公自嘲一笑。
永福楼?
翎烟王妃掌管的产业。
哪位达官贵人在那里挥金,不是为了巴结摄政王?
唉,这是在变相给他攒棺材板啊。
“妥!”洪公公重重一句:“老奴便追随王爷前去!”
“但是,有个条件。”涂一乐变得极为严肃:“不许带栖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