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面前的魏王搞定。
西越葱岭!
天可汗!
这些词儿既新鲜,又刺激,似乎带着某种吸引人的特殊气味,让人心思翻腾。
不过,呵呵,似乎还是他杨某人,可以领着不知道怎么鼓捣出来的骁果雄兵,横扫天下。
吹吧!
我李二到现在这般境地,也不在乎了。
可是,随着杨子灿故事的延伸,李二渐渐地被带进去了。
那些词语如同战鼓,一声声敲击在……李二的心头。
这些,全都是他梦寐以求的武功啊!是足以告慰列祖列宗(别提昏庸的老爹)、光耀华夏史册的伟业!
那个,那个“唐盛”,竟然做到了?!
从先秦到现在,按照刘文静等人的整理,国号为唐的也就是六七个。
自家的,也仅仅是其中一个还没来得及称之为国,所以还算不上。
心里这么想,但耳朵还在听着杨子灿的故事,之间也会喝上两口,啃一会儿猪蹄。
三
“而那个时代的文华,”杨子灿的语气再次变换,变得悠扬而充满赞叹。
“璀璨得让日月星辰,都为之黯然失色。”
他微微闭上眼,仿佛在聆听那穿越时空的绝响。
“有一个号称诗仙李白的人,一斗诗百篇,醉卧长安市上。”
“他笔下的黄河,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他眼中的瀑布,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他的胸怀,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他仗剑去国,辞亲远游,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的豪迈与浪漫!”
随着烈酒入腹,杨子灿上位者的雍容气势,似乎渐渐减退。
代之的,似乎是一个满腹诗书、文采飞扬的士子。
“还有一个诗圣杜甫的人,忧国忧民,沉郁顿挫。”
“他见证过‘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的富庶,也经历过‘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离乱。”
“他的笔下,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悲愤,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仁心。”
“他的诗,是那个时代最深沉、最厚重的史笔!”
李白?
杜甫?
这两个名字,对李二而言完全陌生,所以他几乎断定是杨子灿信口胡掐。
但杨子灿口中吟诵出的诗句,那磅礴的气势,那深沉的关怀,那瑰丽的想象,却如同具有魔力一般,让他心旌摇曳。
让他那个死寂的心,感受到了两个假想的卓尔不群灵魂,在某个朝代的文坛风骚之中绽放着夺目不凡的光芒!”
“如果真有,一个伟大的时代,怎能没有与之匹配的、照耀千古的灿烂文明?!”
李二心中自忖。
他有点拿不准,现在的隋,会不会就是那个变种的唐?
只是大权在握的杨子灿,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直抒胸臆罢了。
这就是杨子灿心中的国?
隋国,唐国,还是……
“不止是诗,”杨子灿仿佛陷入了某种沉醉,继续如数家珍。
“书法之中,有颜真卿的《祭侄文稿》,忠义之气透纸背,被称为天下第二行书。”
“有柳公权的‘柳骨’,锋棱分明,结构劲峭。”
“绘画上,有吴道子的‘吴带当风’,笔下人物衣带飘举,宛若迎风而动,被誉为‘画圣’。”
“乐舞上,有一个唐皇帝称玄宗的,与他的爱妃叫杨玉环的美女,谱编《霓裳羽衣曲》,仙乐飘飘,舞姿曼妙,据说能引得月中嫦娥侧目……”
……
颜筋柳骨!
吴带当风!
霓裳羽衣!
一个个陌生的名词,却在杨子灿充满感染力的描述下,勾勒出一个文化极度繁荣、艺术登峰造极的黄金时代!
说得跟真的一样,这杨子灿的编故事能力真的,真的可见一斑。
怪不得,自己那个眼高于顶的小妹,竟然被这厮拿下,还有了……
想到这儿,一股骨子里的羞怒和屈辱,从新帝喷薄而出。
狗男女,污我门庭,败我家望,真恨不能食其肉、搓其骨!!!
李二的双手,死死地攥在一起,眼睛中是仇恨而嗜血的光芒。
但是,李二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