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着像文弱书生、纨绔子弟的家伙对手。
很多年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不说现在的自己,虚弱不堪,内伤未愈。
即使是自己全盛时期,也不是他的对手,当年在高士廉府中后院演武场上,那比试的一幕幕深刻地留在脑海中。
无论是洛阳皇城根的一帮武门衙内高手,还是自己找的高手,全都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力量,武功,心智,还有帅……
碾压的,存在啊!
否则,也不会有那一帮死丫头们,还有自己的老婆,哦……可恶,可恶!
忍,忍,忍……我大气呀!
“怎么了?走神了?”
讲古的间歇,杨子灿突然看到李二的样子。
“哼,你那都是梦罢了,你的理想国,的确很……但我不感兴趣。”
李二端起酒,狠狠地丢进口中。
一线喉的冲击,让他一时间喘不上气来,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来来来,吃一口冰激凌压压!”
杨子灿体贴地递过来一个带盖子的杯子,并帮他打开盖子,里面是异香雪白的像奶糕的东西,但觉着更细腻。
实在咳嗽的厉害,嗓子也难受,李二也糊里糊涂地接过小木勺,顾不得有没有毒药,挖了一口塞到嘴中。
这个时代,其实受西域胡商的影响,各种稀奇古怪的酪饮、甜品……盛行于大隋东西两京。
李二,也是制作饮子和甜品的高手,因为……爱妻观音婢也很爱吃啊!
入口即化,凉彻心扉,胜似琼浆玉露;色如霜雪,味比蜜糖,触之冰寒,食之销魂。
嗯,三个字,忒好吃!
李二胸腹之间的戾气,以及酒线烧灼,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这般好物,如果自己亲手递给观音婢,她一定会开心至极吧!
哼!
可面前绝对不能出现这个万恶的狗贼!!!
“可好些?”
杨子灿看着他,温和地问道。
“还行。”
李二耷拉了一下眼皮,无感地说道。
“好,我给你继续讲,你吃喝自便。”
说着,杨子灿撕下一个鸡腿,塞进嘴中,三两下就剩下骨头,然后就是一杯酒。
四
……
李世民渐渐听得几乎痴了。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盛唐”的轮廓,那是何等的光辉万丈,何等的令人心驰神往!
“而开创这个伟大时代,奠定这盛世基石的皇帝,”杨子灿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凝重。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两道实质的探照灯,深深地、几乎要刺穿灵魂地看进李世民的眼底。
一字一句,缓慢而有力。
“他在位二十三年,年号——‘贞观’。”“他在位二十三年,年号——‘贞观’。
“贞观……”
他知道,这是《易经?系辞下》里的句子,“天地之道,贞观者也。”
李二下意识地喃喃重复,这个词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心跳加速。
同时,也对那位开创盛世的皇帝,产生了向往。
不是他,不是他,绝对不是面前的这个家伙!
李二向往的同时,也在深深地诅咒编故事的人,尽管他知道很可能如此理想国的盛景会在杨狗贼的手中实现,但他就是不能承认和相信。
我不信,我不信,乌龟念假经!
“他勤政爱民,夙兴夜寐,常常批阅奏章至深夜。”
“他虚怀若谷,善于纳谏,朝中有一位诤臣,敢于直面犯颜,而他也能从善如流。”
“他称那位诤臣是他的‘人镜’。”
“他曾言:‘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
显然,杨子灿嘴中所讲的,全是魏征同学笔下的理想的皇帝、理想的国都。
怎么可能呢?!
但杨子灿讲得一本正经。
听到李二耳朵中,感觉太理想化、不可思议、不真实,就感觉杨子灿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或许,这就是杨子灿没被其他人发现的一个恶趣味吧!
但一个如此辉煌的时代,它的开创者……
“他勤政爱民,夙兴夜寐,常常批阅奏章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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