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这么想过,可是相比于路朝歌,他爹好像确实能拿出手的东西不多,也是他没有好好去了解过。
“走了,去迎一迎我们的徐大将军吧!”路朝歌翻身下马,笑着说道:“阿宁,以后不管是看人还是做事,都不要仅仅流于表面,面子工程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只要你强大起来,自然有人会在你脸上贴金的。”
两人走向码头,徐文泽一身将军甲走下旗舰,看到李存宁和路朝歌后,加快了脚步来到两人面前。
“臣,徐文泽,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王爷。”徐文泽躬身行礼。
“徐大将军免礼吧!”李存宁抬了抬手:“远征倭岛两年余,徐大将军辛苦了。”
“能为大明开疆拓土是我的幸运。”徐文泽说道。
大明第一个有灭国之功的就是眼前这位大将军,至于霍拓国的灭国之功,只能排在第二的位置上了,而且和路朝歌其实没多大的关系,他最多算是个后勤保障。
“有徐大将军在,是我大明之幸。”李存宁朗声道:“今日大将军凯旋,我代皇帝陛下迎候大将军。”
“臣,谢皇帝陛下,陛下万岁……”徐文泽冲着长安城的方向再一次躬身行礼。
“上酒。”站在一旁的路朝歌喊道。
李存宁的随侍端着酒走了上来,路朝歌拿起一杯酒递给了徐文泽,自己拿起了一杯:“徐大将军,恭喜你凯旋。”
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徐文泽咂了咂嘴:“还是家里的酒好喝啊!倭岛的那种酒实在不是人喝的,一点味道都没有,这两年嘴里都淡的没味道了。”
酒,不是战略物资,从大明港口运往倭岛的物资当中,从来都没有酒这选项,其实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是酒精,那是用来给受伤战兵消毒用的。
“等明日到了长安,我请大将军喝个痛快。”路朝歌笑着说道:“让大将军的嘴也尝尝咱大明的味道。”
“多谢殿下。”徐文泽说道:“陛下下令臣筹措三十万青壮,这一次与老臣回来的三万余,后续还会有青壮陆续送来,差不明年开春时分,人就能送到长安城。”
“这件小事就不劳您操心了。”路朝歌说道:“咱们先上马车,路途还长,我们慢慢聊。”
马车路朝歌是不会做的,他是要给李存宁留下空间和徐文泽聊天,聊什么不重要,只要是有的聊就行。
李存宁和徐文泽上了马车,路朝歌转身又回了码头,看着走下船的倭岛青壮,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路朝歌给身边的魏子邦使了个眼神,魏子邦点了点头,叫人将带来的冬衣送了过去,这些人确实是奴隶,但是现在需要他们干活,可不能让他们冻死在港口,要是真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路上消耗掉的粮食了?
“太子殿下,王爷为何如此善待这些倭奴?”徐文泽透过马车车窗看到了正在发放冬衣的路朝歌亲军。
“这些人有利用价值啊!”李存宁说道:“这一路从倭岛而来,可是消耗了不少粮食,若是就这么死在了码头上,那我大明岂不是亏大了?更何况这些冬衣,也不是军中所出,足够他们御寒冻不死,但也不至于太过暖和。”
“可这看着倒是军中样式。”徐文泽好奇道。
“回收之后的破旧棉衣改一改就行了。”李存宁说道:“每年大明军中回收的破旧棉衣不知凡几,您常年在军中,应该是知道的,军中汉子糙了些,我是亲眼见识过的,有的军中汉子,那棉衣一穿就是一冬天,脱下来都不用衣架,直接就能立在地上,这些棉衣自然是不能让军中将士再穿了,所以回收之后浆洗一下,给他们这些奴隶穿就好了,也算是废物利用,总好过直接扔了。”
徐文泽闻言,捋着胡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看着窗外那些倭奴穿上虽显破旧但足以御寒的棉衣后,麻木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松动,不禁感叹道:“王爷行事,看似随性,实则处处皆有深意。此举既保全了劳力,又未多费国帑,更未让这些倭奴觉得理所应当,依旧保持着畏惧。这份拿捏,老臣佩服。”
马车内暖意融融,与车外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李存宁为徐文泽斟上一杯热茶,顺势问道:“徐大将军,倭岛风土人情与我大明差异极大,您驻守近三载,以您之见,除银矿外,其地尚有何物可为我大明所用?其民性又如何?”
这正是李存宁的聪慧之处,他并非只关心战功和俘虏,更开始思考更深层次的治理与利用。徐文泽精神一振,他深知这是太子在考校,也是在真正了解那片他奋战过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