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低下头,“谨遵圣喻。”
“皇上,扎阿那大人在殿外请求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哼!”完颜珣冷哼一声。
殿内的几人将头埋得更低了。
扎阿那已经求见好几次了,但是皇上一直晾着他,数九寒天的,可见圣意。
“他以为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吗?!朕没有没有追究他就不错了!你告诉他,不要想着为珠罗求情,包庇者——同罪!”
“是……”
汴梁郊外的庄子上,听到襄阳宋军得胜的消息还有珠罗被通缉的消息后,缘子多吃了一碗饭。
完颜琮心中终于欣慰了许多。
前两日也不知那个阿烈传来了什么消息,缘子一天都不想吃东西,自己哄了许久,她最后才吃了些糕点。
后来才知道,临安那边查到了和金国里应外合之人,阿烈得到线索后也查到了金国这边牵线搭桥之人,竟然是宫中的大太监,可以直接和完颜珣对话的那种,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
完颜琮认为这应当算好事,缘子却郁郁寡欢,她不理解卖国的人败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不顾国家大义,一心只盘算自己的利益。
完颜琮被她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轻轻拉她的手,“你好像在阴阳我……”
缘子怔住,这才作罢,不再提起。
今日看她解决了两桩心事,这才是真正的开怀。
见缘子放下碗筷摸着肚子,完颜琮轻声问,“吃饱了?”
“都快吃撑了。”
完颜琮宠溺地笑着,“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缘子见完颜琮卖起了关子,任他拉着手往外走,到了缘子鲜少踏足的柴房,就见几个笼子里面关着的动物千奇百态,有的撕咬着笼子,嘴都咬烂了也不罢休,有的不停地转圈,似是不知疲倦,还有的倒地抽搐……
“这是……”
“迷幻。”
完颜琮面对这些动物没有一丝情感,话语似乎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冰冷。
“好!”缘子不加掩饰的喜悦。
听闻完颜珣根本没有见扎阿那,那她就将这份大礼送去好好慰藉他。
临安。
官家将金国议和的事情放在了台面上,果然引起朝堂许多议论。
史弥远还没被解禁,但他的爪牙却已经开始在朝堂上为他发声。
赵与莒时刻关注着前朝的动态,又让杨楚琇帮着吹吹枕边风。
杨楚琇不知赵与莒为何在这事上这么尽心,只以为他是真的怕了,她也不想打仗,更不想让杨祖春在外面打仗。
就在朝中同意议和的声音要一边倒、官家上朝时被气得要吐血的时候,襄阳的捷报传来了。
官家也不咳了,主战派的腰杆也挺起来了。
官家当即力排众议,“谁说我们不能打,是他们怕了!告诉守边的将士,金国使臣,不得入境!我大宋,绝不议和!”
大半的朝臣对被官家昂扬的斗志鼓舞了,官家眼瞧着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但他的心气好似比年轻时更盛。
赵与莒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官家和郑先生知道他府上的事,特意给他休了假,他却坚持日日来宫中,结果……
他和郑先生告了假,他觉得自己被史弥远带偏了,瞧这满朝文武,还是和他一样有热血的。
一路催马来到无尘观,他像每次一样想要在亦如的“坟”前絮叨几句,却不料刚坐下没多久,那个本该埋在地下的人便站在了他的面前。
“地上凉,去屋里坐吧。”
两年未见,亦如的样貌似乎没有任何变化,衣衫也只是从平素爱穿的紫色、白色换成了灰色,气质却更加清冷了。
赵与莒呆了片刻,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亦如住的小院是柳倩儿作云湖时住的那个,赵与莒之前也知道这个地方,没想到,这两年她一直在这。
亦如给赵与莒倒了一杯热茶,却没有抬眼看他。
赵与莒的眼睛却一步不敢离开,小心但观察着她的脸色,生怕下一秒就会赶自己出去。
“许是没有好好道别,终归会成为遗憾吧,让你如此内疚地,一遍遍往山上跑,终归不好。所以,你也不相信我死了,那我还不如出来和你好好聊聊,你心中没有了遗憾,便也不会执着了。”
赵与莒连忙将茶杯放下,“我不是觉得遗憾,是恨自己……”
他看到了一直挂在墙上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