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们一起去听说书的那段日子吗?”
缘子看向她,不知她要说什么。
“以你的记性不该忘了,看来是当时就没有听进去。”见缘子还是有些迷蒙,她便继续对她道,“你怎么知道爷说的是假的呢?”
缘子反应过来那些两人在茶馆听八卦的日子,难道……
“难不成是真的?”
宝嘉点头,“没错,我当时也是听那两个妇人提了一嘴,她们可能也觉得不妥,没再多说,也怪不得你没听到,一晃神可能就错过了。”
缘子思忖片刻,对阿烈说,“那就想办法把这事如实告诉公主夫妇吧,要快!”
完颜琮深深地看了宝嘉一眼,宝嘉冲着他吐了吐舌头,没人瞧见。
还说那个子陶心软,在宝嘉心里,缘子才是十分纠结心软的人啊,必要时,就得有人推一把。
金军大营中,半醉的阿海几乎要将信纸碾碎。
他不知道是谁传给他的信,也并没有怀疑内容的真假,想起他让军师做事时他无奈的神情,让他制定计谋都好几天还连个屁都没有,阿海的火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怪不得呢,原来早就和自己的外室暗通款曲。
瞧不起老子!瞧不起老子的人都该死!
副将还在和军师商量,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用最少的兵力打过淮水,让驸马得胜。
还未出个结果,就见醉醺醺的阿海提着刀进来,众人还没来得及行礼,他就向军师劈了过去,等众人反应过来,军师的左肩已经结结实实地被砍了,倒地不起。
副将赶紧去拦,驸马大概是喝醉了,“将军,那是军师啊!”
阿海的眼睛猩红,“杀的就是这个狗东西!”
他凭着蛮力撞开副将,“再他酿的废话我连你一块砍!”
军师忍着剧痛拿刀自保,这个动作更加刺痛了阿海的心,“叛徒,都是叛徒!”
噗呲——噗呲——
副将眼睁睁地看着阿海一刀又一刀地贯穿军师的腹部,军师至此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副将颤巍巍地瑟缩在一侧,他们这种农民出身的行伍,命说丢就丢,怎能敌得过权贵。
“慌什么?”阿海冷笑,用刀尖指着死不瞑目的军师,“他——通敌叛国,已被我正法。”
副将不敢相信,但在此刻的金军大营,阿海说的话就是圣旨。
副将小心道:“是。”
“传令——全军列阵,进攻渡口,我要亲手斩下李全的头颅!”
副将瞪大双眼,“可是,这……”
军师刚死,军心定然慌乱,他还醉着,贸然做此决断……
有些话不能说透,他也不敢说透,果然,阿海听到副将迟疑的声音眼睛再次红了,“你也瞧不起不?质疑我?”
副将哪还敢犹疑,上战场不一定死,但此刻反驳是一定会成为他的刀下亡魂,他赶紧点头,然后连滚带爬地出去传令。
渡口的芦苇荡处,清澜的身影悄然来到缘子和李全的身后,“军师已死,阿海现至化湖陂二十里外。”
“阿海果然沉不住气。都不用我们蹲守几天,竟然今夜就能分出胜负。”
缘子抱臂而立:“他若龟缩不出,反倒麻烦。”
李全勾起唇角一笑,摆了摆手,朱统领便带着人行动起来。
黎明时分,一支“溃散”的忠义军“慌不择路”地撞上金军前锋。
“将军,快看!”金军斥候兴奋地指着前面,“他们逃了,连军饷都丢了。”
阿海眯着眼睛伸长脖子,接着月色瞧见了随意丢弃在道旁的辎重车,粮袋破裂,粟米洒了一地。
阿海放声狂笑:“红袄贼寇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这是被本驸马吓破了狗胆,哈哈哈!给我追,我要生擒李全!”
轻骑欲向前追击,但看到路旁歪斜的辎重车上竟然还散落了些铜钱,纷纷下马争抢,其余军士见状也不甘于人后。
副将见状觉得有诈,“将军,宋人要是真的逃了,怎会留下这么多财物。”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般,前方溃军中传来谩骂声,“不许逃,将军有令,要死守渡口!”
“奶奶的,李全自己跑了,让我们兄弟送死,这仗老子也不打了!”
“对,不打了!快跑!”
声音渐渐消失在芦苇荡中,阿海再也等不了,“辎重营留下收缴战利品!你们全都接着给我追!”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