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只有两字,震撼!
也许她真的是难得一心为国、一心为民,且实力与胆魄兼具的人。
孙先生也不得不承认,她比世间大多男子都要出色。
他看着走在赵竑和宗祯前头的杨普缘,凑近赵竑耳边,“公爷若得此良将,便不愁江山永固。”
赵竑听了这话一愣,孙先生鲜少夸人夸得如此直白,不由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
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赵竑便紧紧跟上缘子。
他回过味来,明白孙先生说的意思,但他却从未想过拉拢缘子或者是杨将军一家站队,杨家是纯臣,而缘子……是他的朋友。
回到府中,蝶漪看着浑身泥泞的缘子,又气又急,“你到底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子。”
缘子不知自己此刻脸色煞白,还在笑着,“没事……”
蝶漪哪肯再听她的,拉着她就往卧房走。
缘子回头看着赵竑,有些抱歉道,“静纯帮我招呼一下。”
翩翩听说宗祯回来了正往屋里走,就撞上气呼呼地蝶漪拉着听之任之的缘子出去,有些疑惑地回头,又看看宗祯。
宗祯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然后道,“你也去帮忙吧。”
“那你怎么办?”翩翩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宗祯,也有点放不下。
“我自己可以。”宗祯朝她笑笑,翩翩想了想,便出去了。
宗祯撂下一句“我去换身衣服”也走了,留下屋内几人面面相觑。
孙先生觉得气氛实在诡异,“公爷,我随苍翎去安排一下。”
看着状似落荒而逃的孙先生,赵竑无语,安置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还要他去帮忙,不肯在这里待着才是真的。
想到缘子说的招呼一下,静纯叫灵芝给赵竑倒茶。
“枣阳这边……”
“你怎么……”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闭口不言。
灵芝心灵神会,“没有茶水了,我再去烧一壶。”
缘子这边,蝶漪和翩翩将她的衣衫褪去,好好擦拭了一番,又叫雨歌打热水给她泡脚。
看着已经被雨水泡的发白的脚,蝶漪一言不发,好似在生闷气。
翩翩把姜茶递到缘子手里,也埋怨道,“你也真是的,怪不得蝶漪生气,都是将军了,坐镇中军不是也行?”
“我不放心……”缘子小声道,怕多说两句触怒了一旁的“仙人”。
蝶漪拿出手帕擦去缘子额角的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疼的。
缘子拿过手帕,“你也歇会吧,忙活半天了。”
翩翩想缓和一下气氛,问道,“我看缘子身体还是很结实的,今天这一下应该不打紧吧,有你和完颜琮两个医术高明的人在这,很快就能养过来吧。”
“哼,”蝶漪轻哼一声,完颜琮这几年确实把缘子的内里调养的不错,缘子自己也学了一些医术,知道日常保健,可是……
“又在高明的大夫,也架不住病人想要作死啊!”她狠狠地盯着缘子,“我告诉你,再这么不爱惜自己,小心以后怀不上孩子!”
啪嗒——
三人往门口看去,就见曾钟娥手上的汤婆子掉到了地上。
缘子瞪大了双眼,想把脚从盆中拿出来,被蝶漪按了回去,怯生生地喊了声“娘。”
雨歌赶紧把汤婆子捡起来递给曾钟娥,“夫人不放心,非要过来瞧瞧。”
翩翩过去挽着曾钟娥到床边坐下,“没事的夫人,刚才都是说笑的。”
曾钟娥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又怎么不心疼,她在临安时便会瞎想缘子在金国会如何、在战场上又会怎样,兰姨总安慰她,姑娘是执金吾、又是主帅,哪用得着冲锋陷阵,运筹帷幄就好了。
可是,真的如此吗?她来到枣阳,瞧得却不是这么回事。
她将汤婆子塞到缘子怀里,用手将前额的湿发撩到耳后,喉头紧的发疼,不晓得要说什么。
“娘,我没事。”
曾钟娥极力着控制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
“大人。”屋外传来清澜的声音。
“进来。”
清澜进屋给曾钟娥见了礼,便直接对缘子道,“孟将军带人挖通了河口,已经将洪水引入老河道了,浕水这边的溃口也已经被堵住,应当无碍了。”
缘子大喜,“好!”
清澜见状有些不忍,缘子很快就察觉还有隐情,“还有事?是村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