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谢家的孙女,这几年刚被接回临安的。”
缘子无力去感慨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家族的政治牺牲品,因为她正在纠结,该不该推雨歌去这个漩涡呢。
五月是完颜琮的祭期,尽管她不觉得完颜琮是真的没了,还是要回他安葬的地方看一看的,更何况,完颜瑰一家和宝嘉也在那。
尽管一来一回缘子已经摸清了线路,但至少也要提前两月出发。
蝶漪主动要求一起去,相互之间有个照应,缘子看向雨歌,“你这回要不要也去大理国瞧瞧?”
雨歌似是没想到会问到自己,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然后道,“我还是留在府中照顾夫人吧。”
缘子没有多说什么,交代了几句就准备启程的事宜。
她在心中默默想着,雨歌现在也算官宦子女,和赵与莒还有从小的情分,说不定她可以帮着争一争。
本来没有下定的决心,在刚才雨歌做出选择的时候有了答案。
等她回来,等她再回临安,便促成这件事。
可是缘子不知道,等她再回来时,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不知是洱海的月太美,还是因离完颜琮的尸身近更多一些感应,一直过了七夕,缘子才带着蝶漪返程。
在两人给临安去信赶不回过中秋的时候,曾钟娥做了一个梦。
梦中杨祖春让她去大内见一见官家,她醒来后便觉得不好,心慌慌的。
她虽是命妇,但想要见官家也程序繁杂,现在家中无人做官,没有亲自面圣的机会,从前宗祯在御前行走十分方便,此时便只能托付赵竑去办。
赵竑自然是一口答应,但官家近来精神十分不好,每日只有半日清醒,奏折大多让赵竑商大臣们去议,待他清醒时将结果说与他听,一般都会按照已经拟定的章程去做。
像这样的请安折子递上去,不知要排到何时才能被官家得见。
过了七日都没有回信,曾钟娥有些急了,赵竑也只能斗胆在官家清醒时夹带私货,亲口说了曾钟娥想要请安的事。
官家“嗯?”了一声,然后怒道,“怎么才同朕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