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实乃国难当头,不得不放下两国旧怨,恳请金国出兵相助!”
陵绒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陈相国言重了,金国与陈国虽有旧怨,但如今东陵势大,确实令人忧心。
只是……” 他抬眸,目光深邃:“大炎已发兵四十万,直指东陵,陈国何必如此焦急?
待大炎与东陵两败俱伤,再坐收渔利,岂不更好?”
陈琼摇头苦笑:“陵相国有所不知,东陵如今兵锋正盛,短短数月便吞并燕国,如今又兵临陈都城下!
若再不出手遏制,恐怕不等大炎赶到,陈国便已覆灭!”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更加恳切:“陵相国虽出身东陵,但在金国德高望重,金国国君对您言听计从!
若您能说服金国出兵,与我陈国联手,必能遏制东陵扩张之势!”
陵绒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似在思索......
陈琼只得继续劝道:“陵相国,您虽在金国位极人臣,可一旦东陵攻破金国,以凌不凡的性子,岂会放过您?
您这些年在金国的所作所为,他必会清算!
到那时,您又该如何自处?”
陵绒眼神微冷,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陈相国多虑了,金国与大炎早有盟约,若东陵真敢进犯,大炎必不会坐视不理。”
“可大炎远水难救近火!”陈琼急切道,“东陵如今兵锋直指陈都,若陈国覆灭,金国便是下一个目标!
陵相国,唇亡齿寒啊!”
陵绒沉默片刻,最终摇头:“陈相国,恕我直言,金国如今不宜出兵。”
“为何?!”陈琼面色一变。
陵绒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其一,大炎四十万大军已动,金国若贸然出兵,只会打乱大炎布局.....
其二,金国与东陵之间尚有缓冲之地,若东陵真敢来犯,金国自有应对之策。
其三……”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陈琼:“陈相国,您今日来此,恐怕不只是为了求援吧?
陈国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您是想拉金国下水,替陈国挡刀?”
陈琼面色一僵,随即苦笑:“陵相国果然慧眼如炬,陈某确实存了私心。
但陈某所言句句属实,东陵若灭陈国,下一个必是金国!
陵相国难道真要坐视不理?”
陵绒淡淡道:“陈相国,金国自有考量,您请回吧。”
陈琼见陵绒态度坚决,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深深一揖:“既如此,陈某告辞。
只望陵相国三思,莫要等到东陵兵临城下,才追悔莫及!”
“等等!”就在陈琼打算拂袖离去之际,陵绒却是忽然将其喊住。
“陵相国可是改变主意了?”陈琼心中一喜!
陵绒却是摇头叹息:“陈相国啊,若是几日前你来找我,说不定我还会答应你的条件,可今日实在是没办法了.....”
陈琼皱眉:“还请陵相明示!”
陵绒从袖中拿出一份书信递了过去:“本相实在不好多言,还是陈相国自行过目吧.....”
陈琼内心似乎闪过一丝不安,他颤抖着展开信纸,目光扫过第一行字时,瞳孔骤然收缩!!!
陈国急报:
陈国国君陈煌于昨夜战死于陈都皇宫,天人教三位大宗师联手围攻,陈煌力战不退,最终以重伤三人的代价,力竭而亡。
太子陈知礼亦于沈采薇府邸遇刺身亡,凶手不明......
陈都大乱,群龙无首......」
“轰!!!”
陈琼脑中如遭雷击,手指几乎将信纸捏碎!
“陛下......死了?!”他声音嘶哑,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陵绒叹息一声:“陈相国,节哀......天人教三位大宗师联手,陈煌陛下能以一敌三,重伤他们,已是壮举。”
陈琼浑身颤抖,眼中血丝密布:“太子......太子也......”
“陈知礼死在了沈采薇府上。”陵绒摇头,“据探子回报,他意图对沈采薇不轨,结果被人一剑封了喉......”
“怎会如此.....”陈琼面色惨白,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陈相国,现在赶回去,或许还能挽救一二......
如今的大炎跟东陵可都大军压境了,都城内若是无人坐镇稳住朝堂